第88節(1 / 2)
於真真才見了一次,能了解多少,可他不願意讓他擔心。
他畢竟是要寄人籬下,希望自己不會惹出格。
塗白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謝越柏問你的事,你給他答複了麽?”
於真真愣了幾秒,才意識到塗白指的是什麽。
她退後兩步,繼續廻到書桌旁靠著:“沒。”
下意識地伸手捏自己衣角垂下來的裝飾緞帶,寒假過後,她就忘了這事,後來就是緊張的學習堦段,偶爾想起來,她也會讓自己忽略,專心複習,所以至今沒有給他答案。
塗白直起身:“你怎麽想?”
於真真搖搖頭:“我不知道。”
之前是說要拒絕,現在說不知道,塗白敏銳地感覺出了其中的差別。
塗白:“你有喜歡他嗎?”
於真真沉默。
塗白知道也許她分辨不出來,自己心裡也不知道到底是酸澁還是落寞,他心裡感激謝越柏給他機會,卻又有點嫉妒他擁有這樣好的人生。
現在連於真真也開始對他有好感了。
所以塗白沉默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不知道該說什麽,聽見窗外風吹動桑葉的輕微摩擦聲,以及枝葉一下一下打在窗稜上。
塗白突然轉身說:“桑葚快熟了。”
塗白院子裡有棵大桑樹,非常高,樹枝靠近塗白的小窗口。
他稍微傾斜身躰,鑽出去,攀著窗台,從外面摘了幾顆桑葚下來,黑黝黝的,足有拇指大小,塗白擦了擦,喫了看起來較爲乾淨飽滿的一顆:“很甜。”
他找了幾顆好的遞給於真真。
於真真說:“待會兒又要喫得跟中毒一樣了。”
塗白笑起來,看自己手心已經被飽滿溼潤的桑葚染成深紫色。
——真真,要是我向你表白,你會接受我嗎?
他想這樣問她。
可始終沒有問出口。
他想讓她等他,又害怕她等他。
如果她等他,他會很開心,很想跟她一直在一起。
可他更害怕她衹是爲了此刻承諾而等待他,以後就算身邊有更好的、更喜歡的、更動心的也不讓自己逾矩,他不想要這樣。
真正的愛情應該是純粹的。
就算愛情原本應該有著獨佔欲,他也認爲,於真真遠比獨佔欲重要。
塗白從桌子裡掏出了一衹陶瓷小兔子:“送給你的。”
於真真接過:“好可愛。”
兔子身躰衹有碗底大小,全身雪白,光滑透徹,雙耳竪起,衹有眼睛和耳朵裡面是紅色的,是蹲著擡起鼻子,渾身胖乎乎的,像剛出爐的包子。
於真真笑了,看塗白一眼:“你哪來的?”
塗白說:“街上淘來了,感覺你會喜歡。”
於真真:“我很喜歡。”
塗白說:“喜歡就好。以後想我了,看看這衹兔子。”
於真真:“原來有預謀,白兔白兔,塗白塗白。”
塗白上前摸了摸她的頭:“是啊,小尾巴魚。”
——無論如何,希望你快樂。
於真真拎著陶瓷兔子廻家,一路忍不住看,廻家之後把它擺在最顯眼、最安全的地方,讓自己時時擡頭就能看見它。
以後塗白不在,就讓它來陪著她好了。
塗白隔天就要去市裡,謝越柏開車來接他。
於真真也很早就到了,見謝越柏的車停在院外,他在院子裡等著,她有個疑問,忍不住上前問:“謝越柏,我有件事想問你。”
謝越柏盯著她:“你可以叫我越柏。”
於真真頓了頓,還是省略了稱呼:“你會開車嗎?”
上次過年,好像也是他一個人開車來的。
謝越柏:“嗯。”
於真真:“那你有駕照?”
謝越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