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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2)





  上次那口锅都被司正收缴走了,这次又是哪里来的锅?邵云朗目瞪口呆。

  这就叫山人自有妙计庄竟思摇头晃脑,眼角眉梢皆是得意,在一个成熟的老饕面前,没有攻克不了的困难!

  这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沈锐莫名其妙,你说他这里有炭和炉子,在哪呢?

  我去找!庄竟思把锅拿出来,一把塞给邵云朗,转身往屋里跑。

  唉?邵云朗匆匆跟上,你别乱翻,我床底下还放了点私物呢!

  庄竟思:什么呀!不就是话本和春宫嘛!咦?哥你这新买的玉佩吗?没见你带过啊,怎么还藏起来了,这颜色好素净

  你个小混蛋!给我放回去!

  屋里好一阵鸡飞狗跳,顾远也放下了书卷,对拎着食材的沈锐一颔首,客气又疏离的打了招呼。

  窗外秋雨绵绵,暑气消退,寒意渐起,微凉的秋风从敞开的窗户钻进屋里,刚露个头,就被蒸腾的水汽给驱散了。

  四人围在迎客厅的小圆桌旁,桌上架着一口小铜锅,里面红汤翻滚,鲜辣扑鼻,庄竟思欢呼道:开了开了,快下东西!饿死了!

  邵云朗一边挽袖子,一边嗤笑,庄小郡王,自己动手吧,还等着谁伺候你?

  他话音未落,沈锐已经起身把庄竟思眼前的肉夹了进去,还颇为高冷的哼了一声,我也饿了。

  不必解释。邵云朗转头问顾远筝,我记得中秋那天一起游湖,你能吃辣对吧?

  嗯。顾远筝点头,挽好袖子后给邵云朗倒酒。

  沈锐见状轻哼一声,你们关系这么要好,平日里做戏给谁看呢?

  啧邵云朗咂舌,眼睛一弯,笑道:给蓄意要害我的瓜皮看呗。

  瓜皮是何物?沈锐问庄竟思。

  庄竟思:傻子!

  邵云朗啪的按住桌子,斜睨了沈锐一眼,吃了这顿饭,过往恩怨可就一笔勾销了,你要不同意也行,出去闻味去!别掀我桌子啊!

  谁要掀你桌子了。沈锐今日格外克制,纵然脸色比锅黑,还是主动举杯,瞧着别别扭扭的,过往多有得罪,这杯酒就算赔礼了,还有今日多谢你们二位

  嗯?邵云朗坏笑,最后一句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

  顾远筝失笑,从锅里捞出烫好的羊肉,放到邵云朗的碟子里凉着。

  我说沈锐深吸一口气,多!谢!!

  邵云朗笑着举杯,两只青花的小茶盏轻轻一碰,他仰首饮尽杯中酒。

  梅子酒带着清甜醇厚滚进胃里,回味还有些酸涩,酒香恰如这群少年。

  酒过三巡,吃的肚子里有了底,庄竟思又不老实了,嚷着说没意思,偏要玩什么飞花令。

  既然是玩,就要有彩头,庄竟思想来想去,说谁对不上,就要献艺一段。

  五殿下能歌善舞,自然无所畏惧,顾公子才华横溢,飞花令是六岁就玩够了的把戏,整张桌子就沈锐抓耳挠腮,最终还是没逃过来上一段的命运。

  酒气上头,沈锐也放开了许多,扯松领口,拎着小酒坛权当醒堂木,咚的撞在桌上,开始绘声绘色的说书。

  话说这群盗墓贼,在墓道里先死了个七七八八,最后活着进入墓室的,就剩下三个人了!

  烛火明灭,沈锐这小子还真有几分说书的天赋,他嗓音压的极低,恰逢变音的年岁,不仅是沙哑,还带着几分阴森森的味道,说到惊险处还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

  围着听故事的其他人表情各异,邵云朗仍在喝酒,胳膊被庄竟思一把拉住,这一撞,酒泼了顾远筝一身。

  邵云朗:庄竟思!小怂鬼你给我起来!

  庄竟思自顾自的瑟瑟发抖,又怕又好奇的问:然后呢?

  他一捧场,沈锐更来劲了,他们合力掀开那楠木的棺材盖,您说这里有什么?

  庄竟思惊恐的瞪圆眼睛,邵云朗一只胳膊给他抱着,另一手给顾远筝比手势,让他去换件衣服。

  然而顾远筝却只是眉头轻拧,目光似乎在看他被抱着的胳膊?

  不知是不是因为熄灭了几根烛火,他半张脸没在阴影里,轻抿了一下唇角,眸光幽暗。

  看着好像不大高兴?

  邵云朗摸摸鼻子,心虚的想: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大不了一会儿他给洗衣服呗。

  那边沈锐骤然拔高音量,那棺材里,什么都没有!墓主人,竟然不在其中!!

  啊!庄竟思大叫一声,震得围桌而坐的人齐齐一抖。

  啧邵云朗揉了揉被震的发麻的耳朵,微微前倾了身体,纱灯映亮他俊美明艳的一张脸,在这诡谲的气氛下,他嘴角仍噙着一些浅浅笑意。

  然后他就顶着这么张风流多情的脸,慢条斯理的说:没人?难道粘盖上了?

  沈锐:

  顾远筝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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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第 13 章

  被这么一逗,庄竟思紧绷的神色放松下来,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抱怨道:沈锐你讲这么吓人的故事干嘛?

  沈锐一屁股坐回蒲团上,闻言反驳:不是你说吃这咕咚锅太热了,要来点解暑的吗?还有你,邵云朗,哪有你这么拆台的?你去墨月楼听书,怎么没被人打出来呢?

  本殿下去听的都是风月话本,打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被赶出来。

  邵云朗从小桌下摸出把大蒲扇,顶着一张俊美的脸做着村口大爷一般的行径,他用力扇了两下,还是觉得闷热,干脆起身把窗给推开了。

  顾远筝也起身去换衣服。

  沈锐又吃了两口卤牛肉,抬头问:你不是说怕被司正看见吗?怎么又开窗了?

  不碍事,反正都吃完了,锅都凉了。邵云朗摆摆手,趴在窗棂上探身出去看院里的喜鹊窝,再说了,不开窗通通风,一会儿你们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俩在这屋里睡一夜,那还不熏入味了,明日第一堂是祁先生的课,他又该吹胡子瞪眼的请我出去赏景了。

  还真就有人能一辈子就在这太学里。

  在那些酸朽的老先生眼里,别管你是皇子还是二品大员家的公子,犯了戒一样要挨训,太学后山祠堂里可供奉着数条打过皇帝的戒尺呢,号称警龙尺。

  皇帝老子都打得,更别提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