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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他想起以前出攤賣麻辣燙串串,瓦房鼓著腮幫子幫他推車,他想起擺攤時,瓦房看著邊上的羊肉串攤子拼命咽口水,他想起跟拆遷的那個宋工吵架時,瓦房沖在前頭,大叫:“我日你個仙人板板喲……”

  顔福瑞流淚了,他哭的時候沒有表情,一張臉就那麽木著,眼淚流過蠟黃的臉,順著下巴頜一滴滴往下滴……

  司藤嚇了一跳。

  ——“你哭什麽啊,我又沒說什麽。”

  ——“你別哭了,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啊。”

  ——“你別哭了行嗎,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人不見了你就找啊。”

  ——“好了好了,他在哪丟的,你帶我去看看。”

  淚眼模糊中,顔福瑞衹看到司藤一直皺眉頭說話,聽不清她說什麽,但奇怪的,獨最後一句話聽明白了,他沙啞著嗓子問:“司藤小姐是要去賓館嗎?”

  司藤沒好氣,她被顔福瑞哭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怕人哭,但是顔福瑞這麽哭,瘮的慌。

  那就去看看吧,一來顔福瑞也算已經“投誠”於她,二來她也很好奇,夜半的那股妖氣,從何而來。

  ***

  臨出門前,顔福瑞接了個電話,司藤聽到他說:“哦,你是秦放啊……”

  然後端著手機,問司藤秦放的房間是哪一個,司藤示意了一下,顔福瑞講著電話進去,過不了多久,拿了個黑色的錢包出來,跟司藤解釋說,秦放忘帶錢包了,不過他跟沈小姐走的不太遠,自己已經跟他說了,和司藤小姐正要出去,可以順路帶給他。

  司藤最初沒說什麽,過了幾秒,忽然心生不快,錢包抽過來往桌上一扔:“不準帶。”

  顔福瑞不知道她是怎麽了,衹好跟秦放報備:“司藤小姐說不讓帶……”

  又說了兩句,小心翼翼把手機遞給司藤:“秦放說要跟你講話。”

  電話那頭,秦放無奈之至:“錢包又怎麽惹你了,我忘帶了啊。”

  “按照槼矩,是她要見你,她應該請喫飯。”

  這是哪門子的槼矩啊,秦放哭笑不得:“我是男人,有讓女人請喫飯的嗎。”

  “你們這個時代,男女平等,她請。”

  秦放倒吸涼氣,好一陣子沒說話,聽筒裡,司藤聽到沈銀燈溫溫柔柔的聲音:“怎麽了,還不走嗎?”

  司藤冷笑,現在你學會溫柔賣乖了,上次怎麽就跟個瘋狗似的呢。

  過了會,秦放似乎是走開了些,壓低聲音問她:“你想怎麽著吧?”

  司藤伸手去擺弄秦放的錢包:“我不想怎麽著,我就是煩她沈銀燈,你爲我做事,錢就是我的,花我的錢請她沈銀燈喫飯,休想!”

  卡嗒一聲輕響,搭釦開了,掀開半面,入目是張漂亮的女人照片,司藤問:“這誰啊,安蔓嗎?”

  秦放也猜到她是把錢包打開了,嗯了一聲。

  司藤把照片抽出來看,這就是安蔓嗎,不錯,長挺漂亮,如果不是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跟秦放倒是挺登對的。

  “挺長情的,現在還沒把她照片丟掉嗎?”司藤正要把照片塞廻去,忽然發現裡面還有一張,不過是正面朝裡,“放了兩張?”

  “別……”秦放想阻止,慢了一步。

  很清純一姑娘,長直發,鵞蛋臉,皮膚特好,眼睛彎彎的透著股俏皮的勁兒,不過,絕不是安蔓。

  司藤失笑:“可以啊秦放,安蔓知道你錢包裡還有別的女人的照片嗎?你這左右逢源得心應手啊。”

  秦放的聲音忽然低下來:“那是陳宛。”

  陳宛?哦,對,剛一時沒想到,確實應該是陳宛,開死人玩笑似乎不怎麽地道,司藤也就不再說什麽,動手把照片沿著錢包透明塑料膜的縫隙塞廻去,才塞到一半時,臉色突然變了。

  顔福瑞看到,她動作極其緩慢的,又把照片拿出來,手指拈著,擧到面前,對著後頭的陽光,像是比對百元大鈔的真假。

  她說:“信號不好,你再說一次,是誰?”

  “陳宛……哎……”

  斷音,司藤掛電話了。

  秦放莫名其妙,頓了頓窩著火往廻撥:司藤這是怎麽了,陳宛的照片又怎麽惹到她了?

  ***

  手

  機是響鈴帶振動的,在桌面上嗡嗡震響跟一衹要起跳的蛤蟆似的,顔福瑞想接又不敢,衹好請示司藤:“司藤小姐……秦放電話……不接嗎?”

  司藤笑起來,她把照片的正面轉向顔福瑞:“美嗎?”

  美,小姑娘還挺年輕的吧,估計是大學裡的校花,但是再美都分不了他顔福瑞惦掛瓦房的心:“司藤小姐,你不是要去賓館看看嗎?”

  “不急,”司藤示意那張照片,“認識嗎?”

  “秦放的朋友,我怎麽會認識呢?”

  怪了,平平常常一句廻話,司藤居然哈哈大笑,笑到後來,連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拿起手機搇了接聽鍵,柔聲說:“讓沈小姐接電話。”

  顔福瑞聽到她說:“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秦放不能請你喫飯了。讓他廻來幫我收拾行李,我明天……就要去黔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