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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阿蚁剁完腊排骨,用滚水焯一遍搁上竹篦子沥水,叉腰对着阿毳:“要说快说。”

  阿毳笑:“我家先生和你家姑娘,在屋檐上……。”阿毳撅着嘴,学着人家洋人打啵的样子,用力一“啵”,觉得足够生动,才说,“真是好消息,我家先生的初吻终于送出去了。”

  “这有什么,我家姑娘的初吻早就不在了。”

  “你家姑娘,不是百年老黄花吗?不是?你家姑娘怎么这样啊!”

  “给了云南乔家姑娘乔美虹了。”阿蚁皱眉看着阿毳,“你不是和阿年一起去的夷陵吗?怎么,阿年没和你说吗?”

  阿毳自认为消息灵通,可有时候,连八卦都吃不着热乎的。

  闻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中午送走了姜多寿之后,阿毳总是以一股“家里养的猪终于会拱白菜”的眼神,看着他。

  今天是阴天,外头也不热。

  闻东拿了书本子在院子里的竹摇椅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姜琰琰收拾了东西出来。

  眼瞧着阿毳那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自己跟前扫地,就晓得这家伙心里有话要说。

  都要走的人了,扫了地给谁看?

  闻东眼皮子都没抬,盯着书页,在岳阳,闻东很应景地取了本《范文正公文集》,来来回回盯着“庆历四年春”看了好久,就是看不下去了。

  “给你一个机会,想问什么就问。”闻东搁下书卷,放在膝头,看着晃荡了无数次的阿毳。

  阿毳小心翼翼地问:“也不是我多嘴,是阿蚁说的,她说,先生和姜姑娘,现在是……一对儿了?”

  “嗯。”

  “先生?”

  “嗯。”

  “不是,先生,什么意思?”

  “我不是点头回答嗯了吗?就是你说得对的意思。”闻东觉得阿毳这问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阿毳又问:“是真的一对,还是假的一对?”

  闻东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街头买菜也要八卦两句的大娘:“这事儿还有假的?”

  屋门开了。

  姜琰琰穿着一件浅蓝色上衣,领口白色盘扣系得很是服帖,胸.前的系带是棉质的花边,顺着腰线垂到衣边,下半身穿着一件白色褶皱裙,裙边绣着一圈锦鲤,红黑相间,肩头挎着包袱,阿蚁跟在她的后面。

  “挺秀气。”闻东中肯给了个评价,又说,“不过,似乎打起架来不太方便。”

  阿蚁跟着笑:“咱们家姑娘的裙子都是裙裤,姑娘自己做的。”

  闻东只笑,也没说话,走到院子门口,姜琰琰突然顿住,斜眼看着闻东。

  闻东的箱子都在阿毳手上,两手空空,走得十分悠闲。

  姜琰琰看了看闻东,又示意了一下自己肩上的包袱。

  “怎么了?”闻东问,“太重了?”

  “对,太重了,所以,帮我背包袱?”

  阿毳在后头拎着两个大皮箱子,下巴快要跌地上。

  “好。”闻东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四指微屈。

  姜琰琰不客气,只将包袱带子一塞:“辛苦了。”

  阿毳觉得有些恍惚,他看着闻东背着一个麻布小包袱走在狭窄的巷子里,这背影,陌生得不像是自家先生。

  阿年驮着船在码头等了许久,姜琰琰站在石台阶上,看着洞庭湖的湖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岸边。

  “谶语是什么?”姜琰琰问。

  姜琰琰只晓得,之前功德轮转动,是因附近有功德可攒。

  说来也巧,曹献廷马不停蹄地从长沙赶到岳阳,除开告知姜家院子里的石敢当出了异象,还想提醒姜家爷孙先别回长沙,在外头暂避风头,没想到,这份功德,偏偏又直指长沙。

  姜琰琰把自己从夷陵那儿攒的功德尽数给了姜多寿,自己提前化人,提前化猫,福袋里原本能撑半年的功德,只能支撑不到一个月。

  这一单,听说那功德轮转得极快,该是个大单子。

  闻东这次一个字儿都未隐瞒,直言道:“多情总被无情扰,花落知多少,星火燎原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啥玩意?”

  “你听不明白?”闻东语气缓了缓,“对了,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没怎么读过书?”

  姜琰琰“啧”了一声:“我是没上过正规私塾学堂,会认字儿就会读书,就是因为我博览群书,所以才晓得这谶语是好几句诗拼凑起来的,这别又是半神你自己瞎写的几句,来糊弄我的。”

  闻东摇头:“糊弄谁也不会糊弄你。”

  阿毳正在搬箱子,抬头看到闻东眸光温柔得温泉水一般。

  阿毳:我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龄女子深夜窝家写感情戏写到结柠檬,哎,叹气气

  莫名就开始想,如果闻东和姜琰琰要取个cp名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