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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新辞没明白什么意思,正要发问,万均修就开口说话了,他说:工作辞了,现在就辞,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作业没做完的赶紧补,作业做完了就好好复习。

  你哪里来的钱啊?不过有钱更好,咱还能接着复健。孟新辞数了数那笔钱,不多不少刚好三千块。

  用到万均修身上,可以抵好几天住院费。

  万均修摇摇头,很坚决地说:我不会去医院了,我自己情况我知道,这个钱是用来给你交学费和生活费的。

  为什么呀?你还没好,你要住院啊,你不要担心我学费,我已经凑够了。你回医院好不好?你是不是怕住院费不够?你别担心啊,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孟新辞拉着万均修的手,认真地对他说,他好努力,好认真。

  不知道孟新辞在怕什么,可他就是没来由的心慌,没来由的害怕。

  他好害怕万均修这样,好害怕万均修会说什么让他无法接招的话。

  万均修努力地抽出手来,摸了摸孟新辞的头发。

  你做的已经够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新辞你还记得吗?我才把你带回家那会就说过了,我只养你到十八岁,你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按道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以为已经好了,结果爪子越来越重,现在已经不是尖椒鸡了,是尖椒蹄髈,码了几天码了三千字我会尽快好起来的呜呜呜呜呜感谢在2021020319:33:23~2021020703:21: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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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听到这句话,孟新辞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他以为是万均修心疼他太辛苦所以才这么说的。

  他都不敢多想,只能顺着万均修的话说:我们是家人呀,哪有什么付出和亏欠的,我愿意的,只要你能好起来。

  肚子在隐隐作痛,孟新辞笑得勉强。他一直在看着万均修的眼睛,可万均修的眼神却一直在回避。

  一直到现在,万均修都没有再看一眼孟新辞。

  万均修说:可是我不愿意,孟新辞我觉得好累了,这些年我养你疼你都是因为我欠你父亲的,现在应该还清了吧?你说我们是家人,这不是搞笑呢嘛?你户口本都不和我一起,我们算什么家人,你就只是寄住在我家的小孩而已啊。

  又来了,孟新辞觉得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风能在胸膛打一个回旋的感觉,又来了。明明只是电风扇在转,还是最低的那个档位,可孟新辞冷汗都出来了,他觉得好难受,连同肚子里那些冰淇淋一起,把他一瞬间打入冰河世纪。

  孟新辞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他觉得他的手都在颤抖,他颤抖着拉着万均修的手问他:可是你明明对我很好对不对?那会你还说我和你永远都是家人啊,我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对不对?

  我不这么说,你会接受我吗?你难道忘了你才来的时候有多淘气吗?你忘了你是怎么和我作对的了吗?而且就算是后来,你不是也觉得我丢人吗?我刚去租文林街的铺面的时候,你和你同学明明都看到我了,可是你扭头就走了,所以你是这么对待你的家人吗?

  万均修偏着头,不去看孟新辞的眼睛,他在用尽量刻薄又冷漠的语气对孟新辞说。

  他当然知道说完这些,自己和孟新辞就完了。

  可他知道只有这么说,孟新辞才会离开他,才能结束这一切。他说:你知道吗,我盼着你高三已经好多年了,因为你高考以后我们就再也没关系了,承你爸的情我就要还完了。

  孟新辞肚子疼得脸色都变了,他几乎要蹲不住,身体摇晃了几下。孟新辞肚子好痛,他觉得好难受,忍不住哼了几声。

  很久以前的那些他不乖的回忆像幻灯片一样在他眼面前播放,每一帧他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对不起,我错了,不是的,我那会只是太敏感了,我太害怕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这样的了,我已经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万均修看到了,他都看到了。

  他不敢问,他怕问了,又忍不下心来了。

  生病了就去看,不用蹲在我这里。

  孟新辞抬起头来,哑着问万均修:我可以现在就和他们说的,我现在已经不怕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明明知道的,我那么喜欢你,你对我来说那么重要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孟新辞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管你有多喜欢我,只要我不喜欢,你都只能放弃啊。万均修的手扶在轮椅的操纵杆上,往后退了一些,和孟新辞拉开距离。

  孟新辞原本是扶着轮椅的,他肚子实在太痛了,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自己蹲着,万均修这么一退,他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更何况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一根一根扎在孟新辞的喉咙里,他觉得他就像个哑巴,只能发出一些没用的单音节声音。至于那些反驳的话,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而万均修还在说,他说:更何况,你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你说你喜欢我,可你顾忌过我吗?你要怎么喜欢我,明年你就要考大学了,你就走了,留着我一个人面对其他人的眼光。你好自私的孟新辞,你根本就没有替我考虑过。

  不是这样的,孟新辞想说不是这样的,他没打算要考很远,他就想考本地那所学校。他甚至大学都不想住校,他可以每天都回来的。

  孟新辞都想好了,只要万均修愿意,他可以和万均修不公开这段关系,就这么一辈子做别人眼里的家人。

  外面人怎么看都无所谓的,只要关起门来两个人感情依旧很好就好了。

  为什么万均修要这么说啊?明明不是的,明明前几天他们还每天都会拥抱的,明明万均修那么疼他。

  明明昨晚,万均修抬手摸过孟新辞的头发的。

  孟新辞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就只能往前爬了一点,又拉上万均修的手说: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没有打算考很远,我就想考本地。我从喜欢上你以后,我一直都是在考虑你的,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的。

  万均修不讲话,也不看孟新辞。孟新辞又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他忍着难受站了起来,他拉着万均修的肩膀,强迫着万均修看向他的眼睛。

  万均修,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今天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害怕你这样,明明昨天我都对我好好的,你别开玩笑了行吗?

  我今天好累的,我想睡会,你也累了对不对?你坐了好久了,我抱你去房间睡会好不好?睡醒了,心情就好了对不对?

  所有的情绪,都是万均修赐予的。

  万均修笑一笑,温柔地蹭一蹭他,孟新辞就会好开心,连同一天的疲倦都能消除。

  万均修躺在病床上,难受得皱眉,孟新辞就觉得好难受。

  可孟新辞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万均修会那么冷漠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像终于摆脱了什么大麻烦一样,要和孟新辞划清界线。

  万均修终于肯看孟新辞了,他抬着头,还是那么冷漠,他说:茶几上的钱你收好,这是最后一次我给你付学费了,以后你考哪里都是你的事情,都不关我的事了。孟新辞恭喜我们两个都要解脱了,不需要负责你的开销,我会轻松很多。

  这句话还有下半句,下半句是,而你脱离掉我,本来就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算不算认命,孟新辞听到了解脱两个字的时候松开了万均修的肩膀。他也退后了一步,认真地问万均修:你真的觉得这是解脱吗?

  嗯,我不是一直都说了吗?你上大学了,咱俩就都好了。

  孟新辞觉得太冷了,他转身把电风扇关掉。那种吹得他冷的要死的冷风,他早就特么的想关掉了。

  电风扇的嗡嗡声终于停下来,客厅里变得好安静。

  只有孟新辞喘粗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