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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底下他也抱着学习和探讨的态度和导演说过,有些情节应该是这么来的。

  可导演总是说孟新辞还年轻,没什么经验,要是按照孟新辞的想法去排练,回头上台了肯定不好看的。

  孟新辞不敢去问徐春晔,只能压着自己情绪敷衍地说可能自己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故事就这么排,越到后面越改不掉,只能等试演当天观众说了算。

  现在说得再多,讨论得再多都不起作用,观众的喜欢与否才能作数。

  试演前一天工作人员问孟新辞要不要给他留一张票,可以给一个最好的位置。孟新辞没要,最好的位置当然要留给观众。

  他害怕要是观众多了,自己还占了好的座位,观众会不满意。又害怕万一没有多少人,自己还占着个好的位置,那岂不是更丢脸。

  话剧院的营销是好的,一直以来就没有太差的上座。又加上情人节前夕,试演那天几乎没有什么空位。

  可是另孟新辞崩溃的是,无论是欢乐温馨的情节,又或者是悲伤感动的时候,观众都没有太大的共情。连最后谢幕,鼓掌都是稀稀拉拉的。

  来的观众那么多,掌声却寥寥无几。真是应了那句,舞台有多大,就有多丢脸。

  孟新辞站在门口茫然地看着观众的反应,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再抬眼看了看导演的表情,也是一脸别扭尴尬的样子。

  散场后导演和编剧被徐春晔紧急拉到会议室开会,夏导演进会议室前小声地说:早说了年轻人的剧本不行,早知道应该选那个姑娘的剧本了。

  他都忘了,当时看到这个剧本他是第一个投孟新辞票的。

  原本散场后孟新辞就可以下班了,可他现在根本没心思收拾东西回家。又像是犯错了等着处分的学生一样,靠在会议室外的墙上等着听候发落。

  徐老师肯定气疯了,明天就是情人节了,这会观众反应烂成这样,想来是没办法再排座次了。

  会议很短,才一会会议室的门就开了,孟新辞擦了擦手上的汗,站直了看着几位领导走出来。

  张编剧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孟新辞的肩膀。夏导演则一脸不悦,话都没说一句就离开了。

  徐春晔出门时看了眼孟新辞,没说什么只是径直往前走。走了几步看到孟新辞还愣咋原地,便扭过头来大声吼道:还愣着干嘛!

  孟新辞慌张地跟了上去,走进徐春晔的办公室。

  情人节的排场全部取消,你给我拿回去好好改改,不然就自己去和组里说不要参加了。徐春晔一把把剧本砸到孟新辞身上,生气地吼他。

  孟新辞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别看他这会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实际心里已经把自己凌迟好几遍。

  徐春晔以为他是知错不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气到更加提高嗓音地骂着:你好好想想,丢不丢人,你没听到谢幕的时候那些掌声吗?

  选剧本的时候,明明是整个导演组和编剧组的投票,这会不好,却都怪他一个人了。

  孟新辞闭了一秒钟眼睛,劝自己冷静下来。

  他抬眼说:那现在情人节,还有别的剧目吗?总不能空着。

  已经紧急安排了另一个话剧了,你看看你连累多少人。想到这个,徐春晔更气了。

  听到有替补的,孟新辞心有安定了些。他点了点头,小声地说:有替补就是好事,至少还不算太差。我的剧本我会去改,我会想办法请教别的编剧,再好好改,改得更好一些。

  只是这次能不能让我自己来做导演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椒鸡今天进步了啊六千七!求表扬!夸我!!

  读者:啊,这人好不要脸!

  孟新辞万均修:就是就是!

  第80章

  徐春晔听到孟新辞说想自己导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他一直用的那个水杯砸了。

  玩呢?!

  闹呢?!

  他指着孟新辞的鼻子骂道:你现在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让你把剧本改了就是给你脸子了,你还想自己导戏?你才来多久,你学了多少,你懂什么?

  孟新辞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是他不甘心自己写的东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埋起来。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莫名其妙地没了,还可以怪一方迟迟不肯点头。

  可一个故事,一个自己不分昼夜写出来的故事,难不成也要这么灭了后续。

  别的故事他不敢打包票能挑起这个担子,但是自己的故事,他还是能有这么七八分把握的。

  徐春晔见孟新辞不回话,更加骂得厉害。

  孟新辞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别的我不知道,可我自己写的东西我知道。

  我太清楚不过了,每一句台词应该怎么说,说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是什么语气,我都再清楚不过。

  那些话那些情节,多多少少都是孟新辞亲身经历过的。当初和万均修是怎么说的话,现下他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万均修讲话时是什么样的,他平日里有多温柔他更是不会忘记。

  徐春晔皱着眉,冷眼看着孟新辞,他一言不发看起来更吓人。总觉得下一秒钟会扑过来把孟新辞打死喂狗。

  很多时候孟新辞虽然看着性情寡淡像个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怕。实际上孟新辞还是会害怕,特别是来到上海以后。他自己知道自己来自什么地方,知道自己是什么家庭。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连见识,活到二十来岁,他甚至连同龄人该有的喜好都不太有。

  有些时候不说话,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难听了,就是在装十三。不然能怎么办?直白地说自己不懂,不知道吗?

  可是今天孟新辞的眼神是坚定的,他觉得他来上海一年半了,就从未有像今天那么勇敢坚定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老师,我觉得我都写得那么直白了,您见过那么多市面,肯定早就看出来了。故事是虚构的,人却不是,这就是我的故事,里面的每一句对白,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只是为了保护我珍惜的人,我不愿意真的把一些事情写出来。

  徐春晔当然看得出来,他最近已经有意无意地在点孟新辞了,时刻提醒他要注意点分寸。

  他料到孟新辞已经知道他看出来什么,可是他没料到孟新辞竟然承认得那么坦荡。一时间也怔住了,连话都不知道怎么接。

  孟新辞还在接着说话:我愿意为他担起责任,我喜欢的人也好,这个故事也好。我不愿意这个故事就这么没了下文,老师,这次就让我试试行吗?就当先排练,不急着排座,要是连我都不行,那我就自己去申请退出征集,我甚至愿意丢了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