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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晚上,凌风换了套衣服想出门,郭维过来:“大人,您到哪里去。”凌风说:“我出门办点私事,你们就不要跟着了。”郭维说:“这怎么行呢。”凌风一皱眉,曹玮一把将郭维拉过去,“郭大哥,我们喝酒吧。”凌风骑马出门,后面两个影子却隐隐的还在身后,凌风叹了口气。

他来到绣春院,下马进了院门,眼前是一座庭院,有清池、修竹、水亭之类。过了前庭,眼前显出一幢楼阁,楼上灯烛绚烂,交映璀璨。凌风进了大门,里面是大厅,中间搭起舞台,乐声悠扬,有舞姬在饰演歌舞。台下桌案排满,王孙公子,达官贵人川流不息,一些艳妆绚服,成群,等人招呼。凌风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立刻有人上来招待,送上茶点。他凝神望着舞台,这时上来一群舞伎,中间围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容色秀丽,衣冠齐楚。她来至台前,示意乐师:“奏《白?舞》曲。乐声响起,女子且歌且舞:

“兰叶参差桃半红,飞芳舞?戏春风。如娇如怨状不同,含笑流眄满堂中。翡翠群飞飞不息,愿在云间长比翼。佩服瑶草驻容色,舜日尧年欢无极。”

那舞伎腰肢柔软,姿态娇柔,旋转进退步法不乱;目光流动,歌喉婉转,如慕如诉。台下一片寂静,等乐声一停,才纷纷叫好。那舞伎朝着台下深深一福,缓缓退下。凌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老鸨过来招呼,“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请问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凌风说:“我叫越风。”“噢,越公子,你看上了哪位姑娘?”凌风说:“贵院姑娘才色非凡,令人称赏,我想和一位姑娘坐坐。”老鸨说:“你说得是刚才的妙儿?”凌风说:“不,我听闻此处有一位绿绮姑娘,特来请见。”老鸨犹豫了,说:“可能不方便。”凌风拿出一个钱袋,说:“这里有一百个金币,请妈妈安排。”老鸨眉开眼笑,接过钱袋说:“就看公子不是一般人,请公子候着,我去安排。”

绿绮隐在柱后,望着下面的大厅,她的眼睛停留在凌风身上。凌风外罩一件宝蓝色长衫,修眉朗目,风姿飘逸,举止潇洒不羁。这时老鸨过来,“女儿呀,你在这里呢,有位公子想见你。”

绿绮问:“又是哪家纨绔公子?”老鸨一指楼下,“是这位越风公子,他倾慕你的芳名,出了重金一定要见你。”“我累了,不想见客。”“傻孩子,就他的相貌风度,难道还辱没了你了?比以前那个强多了。”“那荣学士来了怎么办?”“妈妈去应付他。”

老鸨将凌风领到楼上绿绮的房间,进门一间厅堂,北面是窗户。右边一张长榻,可坐可卧,榻前有几案,榻后一门通往绿绮的卧室。左边是雕空玲珑木板,做成花罩和博古架,将客厅和书房隔开。架上陈列古玩饰物,隐约可见书房书籍罗列,案上放着古琴和香炉。窗外即是河水,水波荡漾,映着灯火璀璨,反射到窗纱上,室内墙上波光点点,令人心旷神怡。

老鸨请凌风在榻上坐下,奉上茶点,接着出去,过了片刻,老鸨回来,请凌风沐浴。凌风一笑,说我是洗了澡来的。老鸨说:“小女脾气古怪,请公子见谅。”凌风随老鸨出去,侍女服侍香汤沐浴,换了内衣,回来归坐。绿绮还未过来,凌风有些不耐烦,老鸨说:“小女就来。”她同凌风讲些里巷往来的闲话,凌风耐着性子应付她,又等了片刻,凌风说:“如果绿绮小姐今天不得闲,那我改日再来吧。”

老鸨正想再去催促,只见门口来了一名女子,月白衣衫,深蓝色绣裙,一根玉簪挽住青丝,耳边垂着小小玉坠,此外别无首饰;她轻点朱唇,淡扫娥眉,清清楚楚,姿容绝代。凌风在榻上动了一下,老鸨赶紧迎上去,“绿绮,快来见过越风公子。”绿绮叫了声越公子。老鸨关上门出去了。

凌风倚在榻上,凝视着绿绮。绿绮说,“越公子执意见我,不知为了何事?”凌风说:“人说绿绮姑娘是绝代佳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绿绮说:“您就是想见我一面喽。”凌风说:“院中姑娘,色艺双绝,方才在下已经看过,闻得绿绮姑娘舞艺是院中翘楚,我很想看看。”绿绮说,“那我要换上舞裙,唤乐师伴奏。”凌风说不必更衣,若姑娘不弃,墙上有笛子,我愿意为姑娘伴奏。

凌风拿过笛子,试了试音律,笛声激扬,音色清亮。他点点头,缓缓吹起,是一曲《折杨柳》。绿绮随着笛声起舞,舞姿摇逸,令人倾倒。凌风放下笛子,笑道:“小姐舞技真是不凡。”绿绮说:“越公子吹笛之技也很出色。”凌风说:“小时学过,一直不吹,都荒疏了,小姐不要见笑。”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一个男声叫道,“她在见什么贵客,竟敢回我,我到要看看,什么人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老鸨在那里劝解,那个男人在啪啪打门。凌风过去,把门拉开,那个人正是荣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