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打聽消息
第五十四章 打聽消息
陳老四作成小買賣商人的打扮靠近了城陵磯碼頭，城陵磯自古以來就是長江南北重要的一座水運碼頭、貨物集散地，衹是從鬼子佔領嶽陽之後，這座著名的碼頭漸漸的也就荒蕪了，商人不敢把貨物運到碼頭上，害怕人財兩空，而日軍也沒有貨物在碼頭上進出，武漢、宜昌的船過不來，嶽陽的船也不出去，除了鬼子的鉄甲軍艦，平時頂多也就有幾條江上打魚的小漁船在碼頭上停停，
陳老四一身小商人的打扮，身後跟著幾個打扮成夥計、挑夫的偵查員，直奔江邊碼頭，外人一看，他們就是一幫來江邊買魚的，
來的早了點，碼頭上一條船也沒有，有兩撥和陳老四他們裝扮差不多的賣魚商販已經在碼頭邊上等著了，
“老板新來的，以前沒見過呀，看起來面生得緊。 )”一個魚老板熱情的過來和陳老四打招呼，
“是呀，我以前在道仁磯販魚，這倆月那邊生意不好做了，就來這邊碰碰運氣。”陳老四笑呵呵的拿出旱菸杆，打開菸荷包先給自己裝了一袋，再把荷包往前一伸，“來，兄弟，抽一袋。”
那說話的魚老板趕緊從腰裡抽出菸袋，往菸荷包裡一伸，滿滿裝了一鍋，點上吸一口，吐出一口白色的菸霧，笑出了一臉的褶子，“行，這菸夠味。”
“是啥好菸呀，讓我也嘗嘗。”另一個魚老板看這邊倆人抽得香甜，忍不住也抽出菸袋杆要過來嘗嘗，陳老四大方地把荷包往前一遞，“來，嘗嘗，這是我托人搞來的關東菸，嘗嘗香不香。”
菸袋往一塊一湊，三杆菸槍吞雲吐霧，三個人瞬間便熟悉了，
“哎，你們說，以前喒這城陵磯啥時候不是船來船往的，哪一天不熱閙，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瞅著人心裡就堵得慌。”陳老四趁機抱怨，
“是呀，我剛入行那會兒，來江邊買魚的一大早來排隊，來晚了排得靠後了就買不著好魚，哪像現在呀，這都快中午了，就喒們三個來買魚的，漁船卻是一艘也沒。”
“噓，噓，兩位別說別說，喒們就是買魚賣魚的魚販子，其他的事跟喒們沒關系，可不敢亂說話。”最後湊過來的魚販子變顔變色的往周圍看著，好像旁邊藏得有鬼子密探似的，
“嘁，白老四，瞅你膽小怕事的樣子。”最先過來和陳老四搭話的魚販子狠狠瞪了後過來的魚販子一眼，他卻也不敢接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說了，碼頭上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我聽人說從上遊過來一個大船隊，有好幾十艘呢，要是全裝滿了魚，喒不得狠一筆財。”陳老四開始有意的往船隊上頭引話，說著話還做出了一臉向往的表情，
“上遊過來船隊，你別夢了，就算真有你說的船隊，幾十條船都裝滿了魚，就憑喒們仨，有那個本錢能買的下嗎，還大財。”白老四大概是屬於苦菜型性格，什麽事都不往好的地方想，一開口就是打擊別人的情緒，他自己不高興，愛抱怨，還帶著周圍人都跟著他一起心情變壞，
另外一個魚販顯然就是陽光型，一聽白老四抱怨立刻反擊，“買不下怎麽了，買不下我不會多找一些人一起買嗎，喒這嶽陽城裡的魚販子還少嗎，我衹要把消息一放出去，一兩百戶都能找出來，幾十條船怎麽了，幾十條船上萬斤魚我們也能分得完它。”
“一兩百戶，現在還有幾戶來城陵磯買魚的，要不是我家幾輩都是賣魚的，除了賣魚不會別的營生，我也早就不乾了。”
眼看倆人越爭論越激烈，臉紅脖子粗的馬上就要展成拳腳解決了，陳老四趕緊勸架，“兩位，兩位別吵了，爲了一點莫須有的小事切莫要傷了和氣。”
“哎，對了，老哥，你說的幾十條船的船隊是從哪兒聽說的，是不是真有這事。”兩人剛才都快打起來了，這會兒陳老四一勸架，那位才想起來打聽消息的準確性，
“哎呀，我也就是聽人說起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才向兩位打聽見沒見過一支船隊從這裡過去的。”陳老四雙手一攤，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兩個魚販子對眡一眼，全都露出了苦笑，就爲了這麽一件不確定的事，倆人就吵了一架，還真是沒道理，
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有船靠岸了，來的是一條中型漁船，看見漁船，兩個魚販子都帶著從人往江邊上靠，陳老四也領著他的偵查員挑著魚簍子跟著往前，
船離著岸邊還有十來米，船頭上就有漁夫把纜繩扔到了岸上，岸上的魚販子接著纜繩往樁子上一綑，隨後漁船慢慢的靠上了岸，從船上跳下幾個卷著褲腿的漁夫開始和這幾個魚販子講價錢，大家都是熟人，三言兩語說好了價，魚販登船挑魚，漁夫就在岸上找地方坐下來休息，陳老四安排了兩個偵查員也跟著上船去挑魚，他自己則走到漁夫跟前去打聽日軍船隊的消息，
“老哥抽支菸。”這廻陳老四從口袋裡摸出的是一包卷菸，抽出一支遞給了老漁夫，
“嗯嗯，好。”漁夫接過菸卷卻不急著點上，放到鼻子前面使勁兒聞了幾下，裂開嘴笑了，“好菸，真是好菸。”
陳老四摸出火柴給老漁夫點著火，他自己也點上一支，看著老漁夫吐著菸霧，一臉的陶醉表情，
“這位老板，白老四他們兩個是老客戶了，我可給不了你比他們更低的價錢。”原來這老漁夫把陳營長的套近乎儅成是來還價了，“不過，我的船底還有倆大王八，那個倒是可以送給你。”那年月的王八不值錢，比江魚的價錢還便宜，買的人還少，老漁夫送給陳老四倆王八，就和多饒給他兩條魚差不多，
“老哥，我問你個事啊，你在江面上打魚，有沒有看見一個船隊從上遊下來。”岸上的魚販子沒看見，陳老四就想問問在江面上打魚的老漁夫了，漁船整天在江面上，要是有個五十多艘船組成的船隊，漁夫不可能會看不到的，
“船隊，什麽船隊，前天我看見兩條日本人的小火輪順著江面往上遊去了，那算不算船隊。”
陳老四作成小買賣商人的打扮靠近了城陵磯碼頭，城陵磯自古以來就是長江南北重要的一座水運碼頭、貨物集散地，衹是從鬼子佔領嶽陽之後，這座著名的碼頭漸漸的也就荒蕪了，商人不敢把貨物運到碼頭上，害怕人財兩空，而日軍也沒有貨物在碼頭上進出，武漢、宜昌的船過不來，嶽陽的船也不出去，除了鬼子的鉄甲軍艦，平時頂多也就有幾條江上打魚的小漁船在碼頭上停停，
陳老四一身小商人的打扮，身後跟著幾個打扮成夥計、挑夫的偵查員，直奔江邊碼頭，外人一看，他們就是一幫來江邊買魚的，
來的早了點，碼頭上一條船也沒有，有兩撥和陳老四他們裝扮差不多的賣魚商販已經在碼頭邊上等著了，
“老板新來的，以前沒見過呀，看起來面生得緊。 )”一個魚老板熱情的過來和陳老四打招呼，
“是呀，我以前在道仁磯販魚，這倆月那邊生意不好做了，就來這邊碰碰運氣。”陳老四笑呵呵的拿出旱菸杆，打開菸荷包先給自己裝了一袋，再把荷包往前一伸，“來，兄弟，抽一袋。”
那說話的魚老板趕緊從腰裡抽出菸袋，往菸荷包裡一伸，滿滿裝了一鍋，點上吸一口，吐出一口白色的菸霧，笑出了一臉的褶子，“行，這菸夠味。”
“是啥好菸呀，讓我也嘗嘗。”另一個魚老板看這邊倆人抽得香甜，忍不住也抽出菸袋杆要過來嘗嘗，陳老四大方地把荷包往前一遞，“來，嘗嘗，這是我托人搞來的關東菸，嘗嘗香不香。”
菸袋往一塊一湊，三杆菸槍吞雲吐霧，三個人瞬間便熟悉了，
“哎，你們說，以前喒這城陵磯啥時候不是船來船往的，哪一天不熱閙，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瞅著人心裡就堵得慌。”陳老四趁機抱怨，
“是呀，我剛入行那會兒，來江邊買魚的一大早來排隊，來晚了排得靠後了就買不著好魚，哪像現在呀，這都快中午了，就喒們三個來買魚的，漁船卻是一艘也沒。”
“噓，噓，兩位別說別說，喒們就是買魚賣魚的魚販子，其他的事跟喒們沒關系，可不敢亂說話。”最後湊過來的魚販子變顔變色的往周圍看著，好像旁邊藏得有鬼子密探似的，
“嘁，白老四，瞅你膽小怕事的樣子。”最先過來和陳老四搭話的魚販子狠狠瞪了後過來的魚販子一眼，他卻也不敢接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說了，碼頭上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我聽人說從上遊過來一個大船隊，有好幾十艘呢，要是全裝滿了魚，喒不得狠一筆財。”陳老四開始有意的往船隊上頭引話，說著話還做出了一臉向往的表情，
“上遊過來船隊，你別夢了，就算真有你說的船隊，幾十條船都裝滿了魚，就憑喒們仨，有那個本錢能買的下嗎，還大財。”白老四大概是屬於苦菜型性格，什麽事都不往好的地方想，一開口就是打擊別人的情緒，他自己不高興，愛抱怨，還帶著周圍人都跟著他一起心情變壞，
另外一個魚販顯然就是陽光型，一聽白老四抱怨立刻反擊，“買不下怎麽了，買不下我不會多找一些人一起買嗎，喒這嶽陽城裡的魚販子還少嗎，我衹要把消息一放出去，一兩百戶都能找出來，幾十條船怎麽了，幾十條船上萬斤魚我們也能分得完它。”
“一兩百戶，現在還有幾戶來城陵磯買魚的，要不是我家幾輩都是賣魚的，除了賣魚不會別的營生，我也早就不乾了。”
眼看倆人越爭論越激烈，臉紅脖子粗的馬上就要展成拳腳解決了，陳老四趕緊勸架，“兩位，兩位別吵了，爲了一點莫須有的小事切莫要傷了和氣。”
“哎，對了，老哥，你說的幾十條船的船隊是從哪兒聽說的，是不是真有這事。”兩人剛才都快打起來了，這會兒陳老四一勸架，那位才想起來打聽消息的準確性，
“哎呀，我也就是聽人說起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才向兩位打聽見沒見過一支船隊從這裡過去的。”陳老四雙手一攤，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兩個魚販子對眡一眼，全都露出了苦笑，就爲了這麽一件不確定的事，倆人就吵了一架，還真是沒道理，
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有船靠岸了，來的是一條中型漁船，看見漁船，兩個魚販子都帶著從人往江邊上靠，陳老四也領著他的偵查員挑著魚簍子跟著往前，
船離著岸邊還有十來米，船頭上就有漁夫把纜繩扔到了岸上，岸上的魚販子接著纜繩往樁子上一綑，隨後漁船慢慢的靠上了岸，從船上跳下幾個卷著褲腿的漁夫開始和這幾個魚販子講價錢，大家都是熟人，三言兩語說好了價，魚販登船挑魚，漁夫就在岸上找地方坐下來休息，陳老四安排了兩個偵查員也跟著上船去挑魚，他自己則走到漁夫跟前去打聽日軍船隊的消息，
“老哥抽支菸。”這廻陳老四從口袋裡摸出的是一包卷菸，抽出一支遞給了老漁夫，
“嗯嗯，好。”漁夫接過菸卷卻不急著點上，放到鼻子前面使勁兒聞了幾下，裂開嘴笑了，“好菸，真是好菸。”
陳老四摸出火柴給老漁夫點著火，他自己也點上一支，看著老漁夫吐著菸霧，一臉的陶醉表情，
“這位老板，白老四他們兩個是老客戶了，我可給不了你比他們更低的價錢。”原來這老漁夫把陳營長的套近乎儅成是來還價了，“不過，我的船底還有倆大王八，那個倒是可以送給你。”那年月的王八不值錢，比江魚的價錢還便宜，買的人還少，老漁夫送給陳老四倆王八，就和多饒給他兩條魚差不多，
“老哥，我問你個事啊，你在江面上打魚，有沒有看見一個船隊從上遊下來。”岸上的魚販子沒看見，陳老四就想問問在江面上打魚的老漁夫了，漁船整天在江面上，要是有個五十多艘船組成的船隊，漁夫不可能會看不到的，
“船隊，什麽船隊，前天我看見兩條日本人的小火輪順著江面往上遊去了，那算不算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