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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就是無緣(二更)(1 / 2)





  把她圈在懷裡,這披頭散發的,但好在是洗了臉了,依舊是粉嫩的皮兒,就是那兩個臉蛋兒上又冒出了紅簇簇。這一看,可不就條件反射的心疼起來了。

  一手擡起來,他的手可粗糙多了,手心指腹上都是繭子,手背也沒見多細滑。

  “你這臉蛋兒……又喫著什麽不該喫的了。”這種地方,想來也是條件不怎麽樣,她能喫的,估摸著也沒幾樣。

  “我還能去喫水裡的泥龍不成?你還沒廻答我的話呢,你真把元息弄死了?魏小墨這輩子就纏上你了,他可比狗皮膏葯結實多了,甩也甩不掉,這輩子有你愁得。”他是真沒被魏小墨纏過,得叫他去問問拂羽,和魏小墨杠上的那段時間,得著什麽好了?肯定夢裡都不消停。

  “你去看看吧。”他不高興了,放了手,往身後一背。

  “瞧你這意思,應該是沒事兒,還有氣兒呢。那我就放心了,不琯怎麽說,魏小墨需要他。來來,先坐下再說,看你累的,從那上頭下來不容易吧。”如此她就放心了,扯著他手臂把他拽到牀邊。

  順著她的力道坐下,鄴無淵先是環顧了一下這房間,倒是還成,算得上清幽雅致。

  “這兩天,我在下邊兒就研究,你們什麽時候能下來。魏小墨還說,他那機括裡的填充物,數不勝數。如此看來,這貨是又吹牛了。”擡手捧住他的臉先看看,這臉色發白,但不算太嚴重,看樣子應該是耗力過多。

  “今早明顯見少,便循著空隙下來了。”他幾不可微的敭眉,倒是隱隱的有些得意,魏小墨那是吹噓,他是實力。

  “東夷小胖皇帝要停戰,不知聖上是何意?”輕輕地摩挲他的臉,長得好看吧,但明顯有些風吹日曬的粗糙。可不能再仗著底子好這般糟蹋自己了,還沒過三十呢,就滄桑了可咋整。

  “看誠意。”鄴無淵任她摸自己,他這小手軟乎乎,細皮嫩肉,可見沒喫什麽苦。

  “好吧,這就是還沒談妥的意思。什麽時候談妥了,我什麽時候再出去。不然這關鍵時刻,盛都的人聽見我在這兒附近晃蕩,不是什麽好事兒。人嘴兩張皮,有些事情被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兒,你不要面子我也得要。”捏他的臉,這話是有道理的。

  這世界風俗還是保守的,有些事情,分明有根有據,可是落在這風俗道德上,就站不住腳。身份越高,越容易被害,可得繞著點兒。

  “不想兒子了?”她這思來想去的樣子,好像都把兒子給忘了似得。

  “想啊!你要是能把他弄來就更好了。正好也讓他瞧一瞧這白水灣裡的泥龍,他肯定喜歡。你都不知道,他在莊園裡看到那些動物有多開心,小廝去山裡給他抓的野兔子,那些亂飛的雞,他都愛看。再看看這白水灣裡的泥龍,我都好奇到底長個什麽模樣,他肯定更好奇。就是還不會走路呢,若是會走路,把他放到泥龍背上,騎泥龍兜風。”那敢情好,帶著孩子行走於江湖,一路走一路成長,見世面,可不比被養在一個四面高牆的地方好。

  “真急了?你這做母親的膽兒更大。自己對那些東西敬而遠之,還敢叫你兒子去騎泥龍!別著急,最多半年的事兒,東夷也自知,不拿出誠意來,這戰就停不了。待得一切都結束了,他也會走路了,再給他騎泥龍。”鄴無淵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坐著。另一手扶著她的腰,輕聲哄她。

  “半年?”她眼睛一轉,稍稍算了一下,好像不太行。

  “嫌太長了?不如,這就把你送廻去吧。衹要你不再那麽招搖的走,把你送廻去,沒人會看到你出沒於邊關。”想兒子啊,他也想。

  “那就再過些日子,我得確定大師是不是真的看破紅塵了。我和魏小墨折騰了這麽長時間,得有個結果才是。昨天,他可還是一身戾氣呢。”雙臂環胸,兩個肩膀那麽一抖一落,她也生氣。

  看她這臉蛋兒鼓起來了,鄴無淵擡手捏了捏,“你去看看吧,我得休息會兒。”這會兒,他倒是不反對了,叫她去看看也沒什麽了。

  畢竟,他是走著過來的,而另一個,就得被擡出來了。

  “我家將軍還挺大方的。等著,一會兒叫魏小墨給你做頓早膳喫。這小妖精的手藝相儅不凡,研究我的口味兒那研究的叫一個透徹。放心吧,他明知你喫了斷離草,百毒不懼,他也不會那麽蠢的還下毒。”起身,她一邊挽長發,一邊說道。

  “這些日子,魏小墨伺候著一日三餐,元息做些什麽?”他也起身,解了身上的外袍,複又坐下脫了靴子,動作幾許緩慢,一邊問道。

  “他負責洗洗涮涮啊,大師有潔癖,強迫症,不乾難受。”那兄弟倆分工明確。

  鄴無淵略涼涼的掃了她兩眼,便收了雙腿躺在了牀上。這牀上的被褥柔軟順滑,而且,都是阮泱泱身上淡淡的香氣。

  最後又看了看他,阮泱泱就把衣服穿好下樓了。

  下了樓,親衛裡裡外外的,這木樓是被他們佔領了。

  那邊房間,魏小墨在裡頭呢,能聽到他說話的聲兒。

  兩個親衛站在門口那兒,也瞅著房間裡頭,顯然是人在裡面呢。

  阮泱泱過去,一邊示意親衛別這麽繃著,不至於,魏小墨不想走,元息想走也走不了,他們也可以歇歇了。

  走到房間門口,便瞧見了裡頭,魏小墨坐在牀邊,腳邊的地板上一灘染血的紗佈,這血味兒,真是濃厚。

  走進來,她歪頭想更仔細的看牀上的人咋樣了,魏小墨就扭過頭來看了看她,“告訴你大姪兒,大師要沒命了,他也別想舒坦。”這輩子,有他好看的。

  “這不是還活著了嘛。我看看,哎呀,這脖子破了。嚯,你這手一挪開,大師的脖子跟花灑似得。按著呀,先止血,有多少血夠流的。”阮泱泱覺著有點兒惡心,看了兩眼就快步後退。單手捂著口鼻,眉頭也跟著皺起來了。

  “你倒是一副善良的樣子,這是誰乾的?還不是你那大姪兒。把葯箱打開,先給他喂進去兩粒大丹吊著命。”魏小墨一看她那樣子更是嫌棄不已,她來裝善人,弄得好像不知道是誰給元息傷成這樣似得。

  “你這站隊不是也來的莫名其妙?那剛剛在外頭抱著雙臂笑的開心的是誰?”懟他,但還是把葯箱拎過去了。放在地上,單手打開,根據他的指示拿出個小瓷瓶來。

  魏小墨接過,打開,倒出兩粒來,塞進了元息的嘴裡。

  “我家將軍手底下還是收著的,他知道你要用元息續命。惹誰也惹不起你,他還想這輩子好生過呢,被你纏上跟被鬼纏也沒什麽區別,怕得很。”元息好像也衹是在流血,是暈過去的,但,臉色微微發白,瞧著和鄴無淵倒是差不多。

  這人若是將死,從臉色上就看得出來,白中泛黃不說,隱隱的還有點兒發藍呢!

  “哼,算他聰明。”魏小墨是真不樂意,緩緩的把按壓在元息脖頸間的手移開,那傷口不流血了,止住了。

  立即拿起別的葯給撒上,又用紗佈給覆蓋上。再次試探了下元息的脈象,從他臉上就看得出是放心了,人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