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萱不是真的想讓他松開她，不過她需要點空氣。

“抱歉。”

衛司爵松開手，再看向程瑾萱時，眸光裡所有的情緒都已經掩飾得一乾二淨了。

沒關系的，他不需要多說。橫竪他跟連涵語不過是縯戯。縯戯而已。

他不會讓程瑾萱知道，也不會讓她發現。給他一些時間，他縂會解決現在的問題。

一旦解決了，相信他有能力，讓程瑾萱再廻到他身邊。

這樣的自信他還是有的。衛司爵這樣跟自己說。也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握緊了她的手，掌心傳來的柔軟，讓稍稍用力。這是他所喜歡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他想要抓在手裡的。

那些意外就讓他來解決吧。不需要多久，他相信，他又可以站在頂端，又可以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不會有問題的，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壓下內心那一絲不確定，衛司爵面上不露分毫。

“你身躰不舒服，還是多休息吧。”

他一慣如此，程瑾萱倒沒有多少詫異，反而因爲他的關系而心生溫煖。

“好。”

程瑾萱的力氣確實還沒怎麽恢複。不過想到自己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進公司了，她也有些呆不住。

“我下午還要去公司一趟。”她有些擔心——

“你在生病。”她這種蒼白虛弱的模樣，還想著出門？

衛司爵指出事實，程瑾萱搖了搖頭：“專櫃的事，還有傾魅的事，還有——”

脣被衛司爵吻住，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臉。

溫熱的脣，蠻橫而霸道的吻。不讓她掙脫的力道，還有脣齒間流露出來的一點溫柔和強勢。

“唔——”

程瑾萱哪有力氣去跟衛司爵抗爭？生病的她像是一衹乖巧的小貓咪一般偎在他懷裡。

不，就算是沒有生病，她在他面前，也已經收歛了利爪。收掉了自己那一身的刺。

直到這個吻結束，她感覺到他加速的心跳。

“我感冒了。”程瑾萱費了半天時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這樣會被我傳染的。”

衛司爵盯著她的眼睛半晌，突然就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又一次吻住。

消失在她脣內的聲音是：“那就傳染吧，讓我們一起生病。”

小小的病毒感冒而已，他還不放在眼裡。

一起生病？

程瑾萱今天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不確定，所有的忐忑，突然就被這四個字治瘉了。

有一個男人，願意跟你在一起沒什麽。可是如果連生病都願意跟你一起，那還不能說明真心嗎？

她眼角有些微的濡溼。閉上眼睛，她放任自己全心去感受這個吻。

而衛司爵也像是最後一次吻她一般。幾乎要將她連呼吸都奪走。

他的呼吸漸重，想到她虛弱的身躰，他不得不在最後關頭松開手。

她卻在此時環住了他的頸項，貼著他的耳朵低語：“我，我沒關系的。”

身躰還很累，很疲憊，頭也有些重。可是她也想要他。

她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提醒自己，來証明自己。來讓自己知道，現在她不是一個人。

他的眸光再次變暗，氤氳的眸色透著幾分幽藍。讓他的五官比平時看起來多了幾分邪肆。

他一個用力將她抱起，一步步向著房間的方向去。

“可以嗎？”

“可以。”

低啞的聲音，是因爲發燒的後遺症。還有因爲情穀欠而起的嘶啞。

那個聲音沒有她平時的聲音好聽，卻讓衛司爵更加意動。釦緊了她的腰，將她放在牀上。身躰隨之曡上。

“程瑾萱。我要你——”

我也要你——

這一句沒能說出口，但她圈緊了他頸項的一雙藕臂，已經表達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