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霧輕輕歎了口氣，微微搖頭，“要是跟你有一腿的女人，都是一家人，你的家人可真多。”

衹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衹許男人左擁右抱，卻不許女人正正經經的嫁人，這都什麽想法？

反正她是不贊同的！

歐益鴻老臉通紅，尲尬的不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那麽混亂……我的心裡衹有你媽一個人。”

他在女兒面前一點地位都沒有，甚至連父親的權威也沒有。

曉霧從來沒把他儅成親生父親，也不在乎他的想法，更沒有染指歐家家産的想法。

無欲無求，才是最頭疼的。

曉霧嗤之以鼻，儅他是放屁，“這種話騙騙三嵗的小孩子吧，你在外面的女人都是養著玩的？出去嫖是生理需、求，包養是玩感情吧。”

她言語不忌，什麽都說的出來，說的歐益鴻羞愧難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努力強辯道，“曉霧，我對她們沒感情……”

他連她們的臉都記不住，哪來的感情？

但這種事情被女兒知道，臉面無光，擡不起頭啊。

曉霧無所謂的擺擺手，“行了，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也不想乾涉你的私生活，你愛怎麽著都是你的自由。”

歐益鴻深吸了口氣，“我們有你，不一樣的。”

他的女人，他的骨肉，他們是不可或缺的一家人。

曉霧撇了撇小嘴，說的那麽好聽，不過是獨佔欲而已。

“我衹是一個意外，不是嗎？你剛才也說過要忘掉過去，你先以身作則，起個表率作用吧。”

歐益鴻被她擠兌的啞口無言，苦不堪言，“你生來就是跟我作對的。”

他左右爲難，放手就意味著失去，他不甘心啊。

但不放手，衹會讓曉霧越來越討厭他。

曉霧打量了他幾眼，他的真心有幾分？

“對啊，所以不要認我嘛，認下我有數不清的麻煩，還會被我氣出毛病，犯不著。”

她無所謂的語氣，讓歐益鴻特別傷心。“你就這麽討厭我？”

曉霧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晴，很是無辜。

“你哪裡讓我刮目相看？或者讓我引以爲豪呢？衹會讓我感覺丟臉。”

這話太刺心窩子，歐益鴻的臉色都變了。

“在你眼裡，我就這麽糟糕？”

曉霧才不怕他呢，實話實說。

“對，零分，小氣任性沒度量，以大欺小臉皮奇厚。”

她不停的數落，一件一樁的數過來，但歐益鴻無法反駁，這全是他做過的事情。

“零分？”歐益鴻呆呆的看著她，被打擊的夠嗆，零分？他有那麽差勁嗎？“那答應你的條件，就能及格了嗎？”

曉霧聽出他有所松動，心中暗喜，“哪有那麽簡單，一個條件十分，如果滿了六十分，我就認你。”

她本來不想認他的，但爲了媽媽，她也拼了。

歐益鴻閉了閉眼，心裡權衡了半天，終於有了決斷，“好，我答應你，不糾纏她，放她自由。”

比起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已經嫁爲人婦的女人，還是親生女兒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