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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

  傅北瑧张了张嘴。

  当然不是。

  现在才几点,夜生活还没开始,就算她要睡美容觉,这个点也未免太早了些。

  但是当着段时衍的面,说她打算上楼换身战袍和顾予橙一块出去开心好像也有点怪怪的,毕竟她可没忘了,上次跟顾予橙在酒吧喝醉酒,最后祸害的是哪位高人……

  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的良心又要开始痛了。

  傅北瑧撑着他的车窗眨了眨眼,扬起一枚甜笑假装乖巧道:“当然啊,大晚上的,我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说着还很应景地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昨天睡得太晚,今天一大早就困了。”

  她戏演得如此卖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段时衍都应当不会起疑的才对。傅北瑧退后两步,站在路灯下朝他挥挥手,小跑着进了公寓大厅。

  段时衍没有直接开车离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跟随着她离开的背影,看她裙摆随着动作微微荡开,像只振翅而飞的小蝴蝶在风中轻颤的美丽蝶翼。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公寓入口,他才动动手摇上了车窗。

  ******

  顾予橙名下的俱乐部是她和沈铎商业联姻时家中堂哥送她的新婚贺礼,顾予橙自知自个儿不是搞经营的那块料,这两年一直把俱乐部交给专业人员打理,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只是偶尔想起来了才会过去玩玩,谁知误打误撞,请来的人还真把她的俱乐部打理得不错。

  夜晚华灯初上,俱乐部里热闹得很,顾予橙接到傅北瑧快到了的消息,亲自从人堆里挤出来接她。

  傅北瑧回家换了件吊带小黑裙,两根细肩带挂在她光洁的肩上,露出线条姣好的脖颈和两枚精致的锁骨。

  顾予橙看得眼馋,手不安分地伸过去戳戳她肩膀:“我就羡慕你这样的直角肩,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傅北瑧把她那只蠢蠢欲动的爪子拍掉:“瞎摸什么,不要把我打在锁骨上的闪粉蹭掉。”

  顾予橙伸手一看,果然发现她指腹上沾到了星星点点的亮片。

  “……”

  她佩服地向傅北瑧竖起了大拇指。

  晚间的俱乐部气氛热络,顶端变换着色调的灯带在众人脸上打下不同颜色的光斑,吧台上有个年轻小帅哥组成的乐队,正抱着吉他在台上献唱。

  傅北瑧从绕场的侍应生端着的托盘里选了杯酒饮了两口,又跟几个熟面孔打过招呼,才跟顾予橙突出重围到吧台坐下。

  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斜靠在吧台上,忽然微眯了眼睛靠过去,和顾予橙指了指舞池中间的某人:“你看那个,是不是周诗绮?”

  顾予橙闻言,立马睁大眼睛往舞池里搜寻了半天:“我去,还真是。”

  “她怎么来了,这人不是一向装的清纯小白花人设,我这种俱乐部,哪里装得下她这尊大佛。”顾予橙撇撇嘴,“记得提醒我,下次弄个黑名单禁入,第一个就把她列上去。”

  傅北瑧给她打了个“ok”的手势。

  周诗绮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个条件不错的小开最近和她玩得不错,追她追得正上头,她虽然没打算真正答应对方,却也不想把路堵得太死,因此每次对方来约她出去,十次里总也会答应个两三次。

  她心中更在意的,还是宋彦承。

  宋家的小宋总,不论从身家还是相貌,都比追她的小开好上一个层次,只是当年他们分手后,她虽然有心想要挽回,但宋彦承那边,虽然看在曾经那段旧情的份上对她多有照顾,却始终对她表露出复合的念头不见答复。

  周诗绮并不着急,圈子里对小宋总有意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她也有她的优势。

  她是宋彦承曾经真正宣布交往过的女朋友,她自信她对他来说,和别的女人,总是不同的。

  周诗绮本以为他和傅北瑧的婚约解除后,她的机会也就来了,可她没想到,当她跑去宋彦承的办公室见他时,看到的,却是他几次对着傅北瑧的电话犹豫不定,摆明了是想找个理由和她联系。

  周诗绮的心一下子慌了。

  尽管宋彦承一直表现得对这门联姻并不在意,但……那么长时间下来,他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动摇吗。

  “诗绮,你怎么不说话,”和她一起来的小开关心地将手搭在她肩上,“是不是嫌这里太闷,要不要我陪你出去透透气?”

  “没有。”周诗绮朝他无害地笑笑,同时不露痕迹地避开了他的那只手,“我没事,你去和朋友们玩吧,我在这里等你。”

  “成,那你就在这儿坐着,需要什么自己点,一会儿记我账上。”

  周诗绮微笑着向他点头,目光却穿过他落在吧台另一道身影上。

  傅北瑧就坐在那里,她端着酒吧,闲闲和身边的顾予橙聊着天,乌黑长发柔顺地落在她肩上,随着她懒散拨开的动作,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

  时不时有男人凑上去和她搭讪,又被她三两句话打发开。

  周诗绮蹙起眉头。

  还真是一如既往,漂亮得令人……讨厌。

  —

  见到周诗绮这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傅北瑧索性换了个方向坐着,继续和顾予橙聊了起来。

  但她不想搭理人家,不代表有些不长眼的人不会主动跑来理理她。

  在听到那声熟悉的“傅小姐”从背后响起时,顾予橙发誓,她清楚地看到,自家好友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

  傅北瑧没有回答,而是托着下巴慢悠悠地对顾予橙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中学没课的时候出去,玩的那个打地鼠的游戏?”

  顾予橙跟她这么多年朋友,她一个眼神过来,她就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当即配合地道:“记得,怎么了?”

  傅北瑧弯着唇笑:“我就是奇怪,怎么有些人的脸皮就那么厚,跟游戏机里的地鼠似的,打一次,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