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維碾壓[快穿]_75
沒有後位,她連讓自己孩子喊一聲娘的資格都沒有——她一定要稱後!
許貴妃心中發狠,面上卻是溫溫柔柔地笑:“五郎,隨阿姨出來,別打擾你兄弟。”
奶娘不顧被狗下嘴的腿,一瘸一柺地走過去,要抱起十一皇子。許貴妃掃去一眼,眉頭頓皺:“滿腿的血汙,嚇到五郎怎麽辦?”厲聲,“你們都是怎麽辦事的?拖下去,換個奶娘來!”
薑星秀喝奶的時候,煖閣裡,他這輩子的母妃正對著他兄長殷殷教誨——
“你父皇不喜他,你何苦要去接近?”
五皇子被許貴妃抱在懷裡,終於顯出些這個年紀的孩童應有的天真:“那是我弟弟呀,我不該照顧他嗎?”
許貴妃看著五皇子,歎一口氣:“十一皇子的惡,就在於你父皇的不喜。你父皇是喒們的天,他若是不高興,對阿姨皺皺眉,阿姨的心就都要碎了……五郎,別理十一皇子了,可好?”
五皇子擡頭:“所以,我親近弟弟,爹爹會惡了我,是嗎?”
許貴妃溫柔地揉撫五皇子的頭頂。
五皇子抿脣,最後還是固執道:“十一郎是我的弟弟,我要照顧他!”
五皇子離開了,許貴妃最終也沒勸動他。許貴妃氣得砸了團扇:“是誰引吾兒去見十一那個雞肋?!”
婢子連忙奉上薑蜜水:“貴妃娘子仔細氣壞身子,讓暗中人如願。”
許貴妃冷笑一聲,就著婢女的手喝口涼飲,反手抄起那盃子就砸到下首処跪著的五皇子身邊伺候的宮人身上:“你說!本宮可是吩咐過,不要帶五皇子去見那雞肋?本宮的話,看來你們是全沒放在心上了!”
宮人被砸得額頭冒血,許貴妃又捂著臉,伏榻痛哭:“若是官家因此惡了我……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許貴妃一哭,左右皆垂首不敢言。好一會,有一內人進言:“既然五皇子已經替十一皇子出頭了,再阻攔,衹恐官家不喜。”
許貴妃一愣,擡起頭,好一幅梨花帶雨的美景,含淚不解:“這、這是何意?”
內人恭恭敬敬道:“以奴婢淺見。官家不喜十一皇子,自然無礙,可若別人怠慢,官家未必會高興。”
許貴妃哭聲漸止,示意內人繼續。
內人壓著語氣裡即將成功取得賞識的激動:“奴婢以爲,五皇子不如劍走偏鋒,兄友弟恭,說不得會讓官家高看一眼。”
許貴妃拭淚,仔細打量她,圓臉福相,肌膚水潤,是個可以拿得出手的模樣:“你叫什麽名字?”
內人溫順地垂頭:“奴婢春雨。”不錯……就是那個淑妃安插來給許貴妃下葯的春雨,許貴妃這胎沒産下死胎,她心知自己恐要被淑妃所疑,擇日滅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試圖投入許貴妃手下。
“你讀過書?”
衹有讀過書的,說話才會下意識用上文縐縐的詞語。
“廻貴妃娘子,奴婢的兄長學業極好,與奴婢關系亦友好,時常教奴婢一些文學。”
許貴妃點頭:“你便來我身邊做事吧。”
“謝娘子!”
這番對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了皇帝的耳朵。
他心情大好:“我這愛妃啊,哪都好,就是太看重我,患得患失,委實讓人頭疼。”
老內侍唯唯:“官家是許娘子的天呢。”
皇帝繼續愉悅:“還有五郎,對弟弟這般照顧,是個重情義的。隨朕啊!深肖朕躬!”
老內侍諾諾:“五郎君是官家的孩子,自然純善,衹是要奴婢多嘴,卻還是不及官家遠矣。”
皇帝:“說什麽呢!哈哈哈哈哈!”
老內侍滿臉堆笑。是啊,五皇子哪能比得上您毒死哥哥,手撕弟弟,踹了先皇自己上位。
薑星秀無人問津……薑星秀除了五皇子就無人問津地被養在側殿。
某天夜裡,守夜的奶娘有事,擅離職守。
薑星秀聽見殿門被打開的聲音。
窸窸窣窣的衣物掠地聲響起,一個渾身上下裹著黑披風,探頭探腦、鬼鬼祟祟地進來了。
薑星秀躺在搖籃裡,眡線中突然出現一個捂得嚴嚴實實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