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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金枝第45节(1 / 2)





  他终是问出了细心底的疑惑:“浅浅,你为何这么做?”

  “穆辞大哥,从我离开东宫的那一刻,我们就再无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跟他解释清楚离开的原因,他或许会理解。”

  “其实我在高丽的时候,给他写过一封信,解释了我离开的原因,可是他不愿意相信,这是他给我的回信。”上官浅浅把那张泛黄的信递给穆辞。

  穆辞接过看着上面的字迹,“浅浅,这真的是他写的吗?”

  “不是他还会是谁?我与他相识这么久,不会连他的字迹都辨认不出来,这分明就是他的字迹。”

  穆辞看着手中的书信,再看向上官浅浅,眼眸的怜惜若隐若现,“浅浅,无论何时,我都在你的身边,若你累了,倦了,别忘了,你的穆辞大哥一直都在。”

  “穆辞大哥,谢谢你。”上官浅浅感激得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兄长。

  “傻丫头,夜凉,快回去休息吧。”

  “嗯。”

  由于瘟疫的原因,为了方便,上官浅浅和曼珠干脆住在了医馆,医馆的二层可供人住,上官浅浅回到自己的房中,匆忙洗漱后,便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上官浅浅正在厨房熬药,曼珠突然走了进来道:“小姐,那位圣人不肯换药。”

  “为何?”

  “不太清楚,帮他换药的几个人,都被他赶出来了。”

  “若是不按时换药,伤口复发,那就麻烦了,走吧,我去看看。”

  上官浅浅进入屋内,只见几个婢女侯在一旁,谁也不敢说话,李瑾煜半躺在床榻上,他见上官浅浅进来,眸光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你来帮孤换药。”

  上官浅浅走到他的身旁,帮他解开胸前的白色纱布,她感受到他的灼热的目光,手不受控制颤抖着,所幸她是戴着面纱,脸上的殷红全部隐藏在面纱之下,李瑾煜看着她那躲躲藏藏的目光道:“你在害怕?孤很可怕吗?”

  上官浅浅摇摇头,李瑾煜看她的面容,极为平凡,配上她这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眸,真是可惜了,“罢了。”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他在寻找些什么,他总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

  他闭上了眼睛,上官浅浅松了一口气,她快速帮他换药,再绑上纱布,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李瑾煜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她的利落,他暗想:“她怎么可能是浅浅?”

  可是他忘了,三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很多,在高丽的这三年,上官浅浅跟穆辞学医,识药,虽然不及穆辞的医术精湛,却也比普通的大夫高明许多。

  上官浅浅停下了动作,李瑾煜这才睁开了双眼,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上官浅浅正想离开之时,李瑾煜道:“你留下。”上官浅浅的脚步顿了顿,转身面对他,李瑾煜道:“你家中可还有别的兄弟姐妹?”

  上官浅浅拿起他案桌旁的狼嚎笔写上:“只有一个哥哥。”她递给李瑾煜看,李瑾煜看着这上面的字迹,浅浅写的是簪花小楷,字迹工整漂亮,而眼前人的字迹潦草,半分都没有她字迹的影子。

  他叹了一口气:“下去吧。”

  第53章 画中人

  宫里的太医收到青竹的消息,马上赶来,替他检查这检查那,恨不得把他的全身都检查一遍,以确认无大碍李瑾煜在医馆休养的这几天,只准上官浅浅一人替他换药,宫里大臣的折子都递到医馆来了,李瑾煜这才不情愿得回宫。

  一切准备就绪,李瑾煜坐上了回宫的马车,上官浅浅和医馆的众人站在门口恭送,上官浅浅看着他,难过、不舍等各种情绪掺杂在胸口,但是有些事情早已成定局,容不得她,她在心里默默道:“保重。”

  李瑾煜似是觉得少了什么一样,他探出头来,指着上官浅浅:“你,跟孤回宫。”

  上官浅浅愣在了原地,李瑾煜看着她那木然的神情道:“怎么?不愿意?”

  “孤的身体尚未好转,需要你帮孤换药,待孤好转后,自然会送你出宫。”

  “难道你想抗旨不遵?”

  穆辞见状,赶紧上前解释道:“皇上误会了,家妹只是觉得太突然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那好,赶紧跟上,别误了时辰。”

  就这样,上官浅浅和李瑾煜回了皇宫。

  上官浅浅再次踏入这座宫门,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里承载着很多她的喜怒哀乐,她朝着眼前的那个身影看去,苦涩顿生。

  上官浅浅被李瑾煜安排在他的寝宫当贴身婢女,平日里只是给李瑾煜换下药,其他的倒不用做什么,他身上的伤日渐恢复,他召她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这一日,上官浅浅还是和往常一样,做好手中的活后,就喜欢坐在屋内画画,李瑾煜身边的侍卫青竹道:“姑娘,皇上召你前去。”

  上官浅浅点了点头,跟着青竹的脚步来到御书房,李瑾煜此时正在批阅奏折,他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头也不抬道:“帮孤磨墨。”

  上官浅浅进入御书房,便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目光,她定定得看着:“这画为何只有一双眼睛,而且,总觉得这眼睛似曾相识。”

  不知为何,她看着这画,竟能感受到当时作画者的心境,也许她本是喜画人,所以和作画人能产生共鸣,这画中,虽然只有一双眼睛,可是能从作画人的笔下,感受到其中的绵绵情意。

  李瑾煜见上官浅浅没有动作,抬眼便看见她盯着墙上那幅画看,“你在看什么?”

  上官浅浅收回了目光,她拿起他案桌上的狼毫笔写道:“我能看下那幅画吗?”

  李瑾煜的目光随即凌厉了起来道:“你若是再看一眼,孤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这画,只有他可以看,谁看多一眼,便是对它的亵渎,他决不允许旁人用窥探的眼睛看他心中的宝贝。

  “对不起。”上官浅浅写道

  李瑾煜看她那双和画上如出一辙的眼眸,终究没有责怪她:“帮孤磨墨。”

  上官浅浅走到案桌旁,用手中试了下水温,再把温水倒入砚台中,再细心摸着,唐皇李瑾煜看着她的动作道:“墨磨得不错。”李瑾煜的眼中多了一丝探究的味道。

  李瑾煜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墨磨也讲究方法,尤其是皇宫的御用墨,如果水温或者是倒入的水量不合适,磨出来的墨要么是稀了,要么是稠了,书写起来,极为不便。

  李瑾煜心想着:“寻常的宫女,没有经过学习,不可能懂这些,想必她的家境不差,至少不是寻常的百姓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