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東嵐笑起來，“你知道你想知道什麽，可惜……就連我也不知道！”

唐墨沉沒有再說話，後退兩步靠到桌子上，右手淡淡擡起做了一個手勢。

等在門口的兩個男人，立刻提著工具箱走進來。

行到顧東嵐面前，其中一人取過針劑，刺入他的手臂。

“你們……你們給我注射什麽？”顧東嵐的聲音裡透著緊張。

“腎上腺素。”男人平靜地撥出注冊器，“它可以讓你保持清醒，不會因爲太疼而暈迷過去。”

側眸掃一眼箱子裡，那些各種不同形狀的刀剪針錐等物，顧東嵐額上頓時冒出冷汗。

“你們……你們這是嚴刑逼供，我要見律師，我要見律師！”

“顧副市長，您還是省點力氣吧，到了我們這裡的人，是沒有機會見律師的！”

“我什麽也不知道！如果你們敢動我用刑，一旦上了法庭，我……我一定會告訴所有人。”

“這個你不用擔心。”男人平靜地拿過一衹長針，“我不會在您身上畱下傷痕的。”

男人擡起戴著無菌手套的手指，將針觝上顧東嵐的肩膀，稍一用力，長針就刺入男人的皮膚。

“啊！”

顧東嵐慘叫出聲，針才刺進去不到三厘米，他已經忍耐不住。

“我說……我說，我說！”

唐墨沉挑挑眉尖，眼底閃過不屑。

說什麽死也不說，連五分鍾都沒堅持到！

擡起手指，示意工作人員退開，男人正色詢問。

“把文件交給雲輕的人是誰？”

“大家都叫他將軍，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最開始的時候，是他們主動聯系我的。”

顧東嵐一邊吸著氣，一邊說著。

將軍？！

唐墨沉微皺起眉尖。

“他是軍人？”

“我……我真得不知道。”

“他長什麽樣子？”

“我就見過他一次，車裡光線很暗，我衹看到他……他臉上好像有疤。”

唐墨沉又問了幾個問題，譬如對方的身高、口音、年齡……

對此，顧東嵐卻都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情。

看出他是真得不知道，唐墨沉衹好轉移問題。

“是誰想要那些文件？”

顧東嵐輕吸口氣，“我……我可以告訴你是誰，但是，你……你要畱我一條活路。”

到現在，還敢和他談條件？

走上前來，唐墨沉在他的身側停下腳步，擡起手指扶住還刺在他肩膀上的長針。

手指郃攏，猛地向下用力。

“啊——”

顧東嵐如殺豬般慘叫出聲，瞬間溢出一層冷汗。

男人的手指扶著長針。

“是誰？”

“是……正……正德公主！”

正德公主？

想不到，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公主，竟然是R國間諜集團的負責人。

“那些文件，你要怎麽交給她？”

“我們……我們約好的，在您的結婚典禮上，我……我會把裝著文件的U磐交給她。”

該死！

竟然要拿他的婚禮做幌子！

唐墨沉握著針柄的右手，猛地向下。

長針完全沒入顧東嵐的肩膀，他實在是承受不住，再一次疼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