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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大吼,周边百姓蜂拥着往两边退去,慌忙中,何垂衣被人撞了几下,奈何服饰太过笨重,他想稳住身子却不慎踩到裙角整个人向后倒去,而这时,那群骑马来势汹汹的人尽数被何垂衣堵在了身后。

  让开。马背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紫金衮服,宽大的袍子几乎垂到马腿,他冷冷瞥着何垂衣的身影,如果眼神能变成实质性的东西,何垂衣身上必定千疮百孔了。

  何垂衣牵动了伤口,根本直不起腿,他想回头找钟小石,谁知才刚偏过头钟小石就扑了下来。

  他将何垂衣的脑袋捂在怀中,慌张地对马背上的男人说:对不住!对不住!我娘子腿脚不方便,我这就将她带走!

  见钟小石如此紧张,何垂衣隐约猜到来人的身份,他配合着钟小石的动作,任由他将自己抱起。

  钟小石动作很小心,刻意避着他的伤口,何垂衣便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男人看见那只苍白的手,神情微怔,但两人很快让出了路,他收回视线,飞奔离开。

  你记得他吗?钟小石将他放下,指着紫金衮服的男人道。

  何垂衣皱眉看了一眼,男人竟毫无预兆地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尽管隔得有些距离,何垂衣仍被他眼中猛兽一般的光芒摄住,不由自主地挪开了视线。

  我不认识他。何垂衣道。

  听完这话,钟小石脸上笑意更深,片刻后变成担忧,对他道:那就是皇上!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捉拿你,不过你扮成女子他恐怕认不出来,以防万一,你千万别和他撞上,就算撞上也马上离开,知道吗?

  何垂衣想起那人的目光,无故地觉得很不妙,他点点头:我明白。

  随钟小石回到府上,远远便见一位小厮翘首以望,他看见钟小石,快步走上前,眼神在何垂衣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移开,对钟小石道:少爷您快去准备准备,府里来了贵人,老爷和夫人正在大堂里陪着。

  钟小石半搀着何垂衣,不以为意地问:府里来了贵人,与我有何干系?

  那贵人指明要见您和、和少夫人。

  这厢话音未落,大门里便走来三人,其中一位正是不久前才遇见的男人。

  武公子!小儿马上就到了,不劳您

  想不到令公子年纪轻轻就娶了妻室,看模样,可是恩爱得很呐。男人停靠在大门边,钟家夫妇也不得不停下。

  他负手站在不远处,眼神似笑非笑地落到何垂衣两人身上。

  钟老爷摸不清贵人的脾气,生怕触了他的霉头,矮着半个身子,对钟小石招手,小石快过来,见过武公子。

  何垂衣感觉到他搀着自己的手紧了两分,便在暗中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他松开手,缓缓向男人走去。

  小石见过武公子。

  武公子眼中噙笑,未尽眼底,用手虚抬着钟小石胳膊,多礼了。

  说完,他抬起双眼,淡淡地朝何垂衣瞥了一眼,眼神很平静,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眸太深邃,总让人觉得不似看上去那般平淡无波。

  这位,是少夫人?

  是钟小石半个字没吐出就被钟夫人踩住了脚。

  钟老爷陪笑道:不是,这姑娘是小石的发小,前些日子刚从乡下接过来。

  钟夫人将他拉到一边,指了指不动如山的何垂衣,低声道:你傻啊,看不出来贵人对那女子有兴趣?

  可是

  少废话,先待着,老爷会想办法。

  武公子踱步到何垂衣身边,用手捻起他颈侧垂下的头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颈侧的皮肤。

  不知姑娘芳名?

  何垂衣冷着脸往后退半步,让那缕发丝从武公子手中脱落,不慌不忙道:公子为何不先报上名来。

  武公子不怒反笑,这世上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死了,姑娘还是不知为妙。

  那就当我没问。

  姑娘性情如此豪爽,在下有心结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武公子,不如就

  闭嘴。

  何垂衣嫌恶地偏过头,公子不必煞费苦心,我与小石哥虽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他向钟小石伸出一只手,口气软了下来,小石哥,送我回房。

  他伸出去的手忽然被另一只手握住,那只手力气很大,轻松地握着何垂衣的手,滚烫的温度从皮肤烙进心底,他挣也挣不脱。

  不是夫妻胜似夫妻?武公子眼眸垂下,像深不见底的潭水,黑暗得让人窒息,他用另一只手抚上何垂衣的腰,这里他碰过了?

  他的手缓缓向上移,这里也碰过了?

  这里?

  大手轻轻地描过下巴,留在皮肤上一阵细痒,何垂衣却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做丝毫挣扎。

  难以想象,何垂衣竟从素不相识的人身上感觉到了对自己可怕的占有欲。

  他叩起何垂衣的下巴,迫使何垂衣抬起头。

  何垂衣温顺地抬起头,双眸迎上他玩味的眼神,定了片刻,轻哂道:自然。

  第5章 猝不及防

  扣住下颚的手陡然用力,几乎能将骨头卸下来。

  是吗?武公子不悦地眯起眸子,似乎知道他腿上有伤,用腿抵住着何垂衣的伤口,迫使何垂衣整个身子靠在他怀里。

  何垂衣忍着巨痛不挣扎,苍白的手抓住他的衣服,冷冷道: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家事?武公子讥讽地勾起唇瓣,一掌托住何垂衣的腰,不紧不慢地摩擦起来,与我无关?若你的命都在手里呢?

  武公子,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这么做似乎不合礼数。钟小石面上一片冰霜,碍于钟夫人将他紧紧拉住,否则他早已上前夺过何垂衣。

  未过门而已,他扶着何垂衣站直身体,看向钟老爷,道:钟太守,你说说,既然是未过门,我这么做有错吗?

  钟老爷忙摇头:是犬子不知分寸,还请武公子见谅。

  姑娘,说这两字时,武公子明显加重了语气,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我走,二是被我带走。

  何垂衣气笑了,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如果你自愿和我走那再好不过。

  观察到钟小石频频向自己投来的视线,钟老爷额头满是汗珠,无可奈何,他硬着头皮问:武公子,您不是还要找画像中的男子吗?

  他捏紧何垂衣的腰身,目光十分明亮,朗声道:不必了,一个男人而已。

  钟小石怒喊道:你不能带他走!

  气氛顿时凝固,武公子收起面上的笑容,整个人变得威严无比。

  朕要带谁走还需你指手画脚?

  皇上恕罪!听武帝自报身份,钟夫人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拉着钟小石跪了下来。

  钟小石,朕记得你,你是个聪明人,但千万记住别自作聪明。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千万不能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