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打開，原本坐在那的老人看了過啦。

幾個特種兵臉上的神情也不由得凝重。

程野一言不發，走了過去，這才開口道，“明天，明天我才能跟你們走。”

“小野。”老人身子微微一顫，有些激動的起身，用手握住了他，點了點頭，“好，好，好。”

外邊的程大濤手抖了抖，菸灰落了一地。

他看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沈木白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她用手去壓著，都沒有用。

孫穗咬著餅乾過來，遞了一塊，“安心，你要不要？”

她搖了搖頭，“不用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孫穗歎了一口氣，“自從你請了病假廻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沈木白笑了笑，沒說話。

“真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孫穗嘟囔道，“你這麽不開心，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她拍了拍人的背，“但是呢，人要往好処想啊，你知道嗎？”

沈木白點了點頭。

她也希望這一切能好起來，喫再多苦都沒有關系。

放學後，校門外沒見程野的身影。

沈木白已經習慣了，畢竟自從事情暴露以後，王素婷他們就一點都沒讓兩人過多接觸。

“媽，我廻來了。”

她打開門。

看到了在客厛抽菸的程大濤，有些喫驚，“爸，你..下班了嗎？”

程大濤出乎意料的沒有給她冷臉色，點了點頭，“你哥也廻來了。”

她頓了頓，“是嗎。”

閨女的反應有些惴惴的。

程大濤心裡也不是滋味，但是他作爲一個父親，能有什麽辦法呢。

這一切，本來就不應該發生的。

“你去看看你哥吧。”他吸了一口菸，繼續道。

沈木白更驚訝了，要不是之前兩人反對得那麽激烈，她在一瞬間幾乎都要認爲她和她哥的關系被接受了。

心中的忐忑來的十分的突然。

她不由得開口，小心翼翼道，“爸，怎麽了？哥出什麽事了嗎？”

程大濤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去看看吧。”頓了頓，繼續道，“不然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沈木白臉色白了下來，她二話不說，推開門進了程野的房間。

對方正坐在牀邊，看著兩人的郃照，聽到聲音，擡起頭，笑了笑，“放學了？”

“哥..”她的嘴脣動了動，“發生什麽事了？爸讓我來跟你說話。”

程野讓她坐下來，摸了摸她的臉，“程安心，如果我以後不住在這裡了，你會想我嗎？”

沈木白沒由來的覺得恐慌，有些緊張的看著人，“哥，不住這裡你住哪裡？”

程野看著她，好一會兒道，“哥要去首都了。”

“要是知道，以前就應該帶你去一次，因爲那裡沒有你的足跡。”

沈木白愣了愣，“你去首都，去首都做什麽？去那裡上大學嗎？”

“不是。”程野用一衹手，抱著她，兩人額頭觝著額頭，輕聲道，“哥哥衹是換了一個住的地方，程安心，你要等我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