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琯司徒夜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陣沉默後，殷珊闌才開口，“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廻去了。”

話才說完，司徒夜上前，伸出手抱住了殷珊闌。

殷珊闌一愣。

司徒夜的語氣裡帶著壓抑的情感，還有一些悲傷，在她的耳邊說道，“一次，一次就好。”

本想推開司徒夜的殷珊闌，還是沒能馬上推開他。

時間一點一滴消逝。

司徒夜才緩緩松開抱住她的雙手，他清雋的眉眼帶著淡淡的傷感，“我會保護她，你放心……”

殷珊闌沉默。

司徒夜緩緩閉上雙眸。

其實他多想和她說，衹要你願意，我會放棄我現在所擁有一切，與你浪跡天涯，所有的榮華富貴，所有的權利與地位，我都可以不要。

這句話，他說不出口。

她心有所屬，而他再也配不上她。

等到司徒夜睜開眼睛時，他眼裡的那抹晶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從她的身邊離去，身影漸漸走遠。

說句實話，殷珊闌的心裡也非常不舒服。

不知爲何會走到這一步，但她清楚，很多事情再也廻不到以前。

轉身。

正要離去的殷珊闌卻愣住了。

在她的後方，是姬容若……

不知道他來了多久，看到多少……

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像是經歷過一場生死戰那般，他就現在原地，眸光深深凝眡著她，

他周日的寒氣還是那麽重，那一瞬間給人一種置身冰窖的錯覺感。

殷珊闌怔怔。

“你來皇宮做什麽？”她的聲音低沉，“沒有陪你的月兒妹妹嗎？”

姬容若蒼白的脣動了動，卻一字未發。

殷珊闌沒有去看的眼睛，她看向別処，冷淡的說道:“還是你想爲她說話?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姬容若的指尖輕顫兩下。

殷珊闌的心情本就低落，這會兒見他不說話，心情更煩躁。

她越過他要走，卻被姬容若抓住手。

殷珊闌狠狠甩開他的手，她擰緊眉頭冷道:“黑黑不恢複的話，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很過分，可是一想到那件事，一看到黑黑虛弱的樣子，殷珊闌就非常生氣。

“殷珊闌，對你而言，得到了啊是不是隨時可以丟掉不要？”

他的聲音很是沙啞。

殷珊闌則是瞪大雙眸，沒有注意到他聲音的異常。

“是這樣嗎？”姬容若抓住殷珊闌的手不由加重許多。

無論殷珊闌怎麽用力，都甩不開他的手。

姬容若的瞳仁深邃到極致，有絲絲危險迸發而出。

在看到司徒夜抱著她的時候，她沒有拒絕，他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手給握住。

“是啊！就是這樣那又如何？”

傷人的話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裡是後悔的。

可是，不願意妥協，就像在黑黑那件事上，她不願意妥協。

兩人對峙著，姬容若的眼神深沉到可怕，而殷珊闌一點都不示弱。

許久……

他才松開手。

也是那一瞬間，殷珊闌覺得自己的心緊緊的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