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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一 幽夜(2 / 2)


黄仁直看了一眼张问,说道:“大人年轻有为,才智过人,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这官场上的事确实需要有经验的人在旁边提点,大人到时候到绍兴府请个师爷回来就是,绍兴师爷才智闻名天下,绝不会比老夫差。”

张问“哦”了一声。拜别黄仁直,张问进了县衙,跟班们提着灯笼送他到内宅门口,叫开宅门,走了进去。

吴氏闩上院门,说道:“大郎吃了晚饭么?”

“还没……我今天买了个奴婢,可能明天就能带进来,帮后娘做些家务活。”

“你不是说要应付那个什么外察?这会儿又破费银子,再说你都二十岁了,连媳妇都没娶,后娘心里一直就不踏实……既然买了,叫人送过来就行。”

张问回顾周围,说道:“这院子可真是冷清啊……就像鬼宅一般,黑漆漆的,就亮两盏灯……”

“大郎!你吓唬后娘干什么?”

张问笑道:“我就是感叹一句,不是存心吓唬后娘,您别生气。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你还说!”

幽深而冷清的宅子,白惨惨的月光。外边时而有打梆打点的声音,那声音单调、乏味、冰冷。

张问回屋,躺在床上,想着一些大事和琐事,久久没有睡着,这环境让他觉得孤单,寂寞。

许久他仍然睡不着,见隔壁的灯光从窗户投到门口,后娘还没睡,就从床上爬起来,想和后娘再说会儿话,明天一早要上班处理公务,只有中午才能回来吃饭说几句话了。

张问打开房门,见隔壁吴氏的房门已经关了,便走过去正要敲门,这时候却听见里面有的水响,张问心里咯噔一声:后娘在洗澡?

他正欲回去,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给沈家的绝好把柄么?把柄不够严重,不足以使沈氏放心。这后娘的丑事,绝对够严重,而且总比杀人等罪孽要好一些。但是张问有些犹豫,毕竟后娘平时待自己不薄。

张问看了一眼窗户,终于忍不住把食指放到嘴里一舔,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就把脑袋靠了过去,往里面一看。只看见一面屏风,屏风上有影子。

蜡烛在屏风后面,光线将吴氏的身体投影在屏风上,就像看影子戏。张问甚至看见吴氏仰着头,举起一瓢水,从脖子上淋下,胸前硕大高耸的影子看得真切,形状的影子也清清楚楚。

张问的心跳加速,又贴着墙壁绕到屋子后面。他来到后窗,将窗纸戳了一个洞,继续偷窥。这会儿吴氏已经洗好了,从木盆里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拿毛巾擦拭身体。全身被张问看了个遍。吴氏瓜子脸蛋,下巴尖尖,身体由于那对的尺寸看起来很丰盈,小蛮腰却没有累肉,腰肢很好看。

她擦干了身体,看了一眼椅子上搭着的衣服,便走过去,拿起衣服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张问定睛一看,咦,那青袍不是我换下来让她洗的吗?她闻我的衣服干什么?

吴氏闻了一会,干脆坐在盆边上,将青袍抱在坏里,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张问心道:她不会是在意淫我吧?他想着吴氏平时一副端庄贤淑,还很严肃的样子,所以这会儿不敢肯定,只得继续观看。

这时吴氏的指尖正将那青袍按在自己的胸口,不停揉来揉去。过得一会,又将那汗水兮兮的青袍覆到她的黑草下面,手指急速地揉起来。

她闭着眼仰着头,一边呻吟一边喃喃念着:“大郎……大郎……”

这下张问看明白了,如此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当下就离开了后窗,绕回前院,走到吴氏门口,听得里面有低微压抑的呻吟声,便用手去推门,结果闩着。张问只得叩门喊道:“后娘,后娘睡了么?”

里面乒乓砰砰响起一阵忙乱的声音,好像是踢着那木盆了。

片刻之后,吴氏扬声道:“是大郎吗?”

“嗯。”

里面吴氏说道:“我已就寝,衣衫单薄,怕不方便。你有什么事?”

张问心道都被我知道了,你还装模作样,当下就说道:“我房里的被子不小心被茶水打湿了,想着新棉被好像是放在后娘这边的,见屋里亮着灯,就过来取被。”

“哦,那你等等,我穿好衣服起来给你拿被。”

过得一会,门嘎吱一声开了,张问见吴氏云鬓乱糟糟的,额头上还飘着几缕散乱的青丝,显然是仓促扎了一下,又见她脸蛋红扑扑的,神情幽怨,显然刚才还没来潮就被张问打搅了。

吴氏打开柜子,拿出一条杯子出来。这时候张问已经跟到了屏风后面,拿起床边上那件青袍,见上面湿了一大片,便问道:“我这身衣服怎么湿了?”

吴氏脸上一红,立即若无其事地说道:“不慎掉进盆里,打湿了。”

张问拿到鼻子前一闻,吴氏急忙夺了过去,张问道:“这味儿有点香,又有点其他的什么……”

(注。“世界”和“意淫”两个词非现代专有词汇。“世界”见《千字文》;“意淫”见《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