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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陽節登高賦志 明月通意誤中隔(2 / 2)

這瞬間的永恒

你吻了我

我吻了你

在鼕日朦膿的清晨

清晨在矇囌利公園

公園在巴黎

巴黎是地上一座城

地球是天上一顆星”

像安琪兒的祈禱,可月隨口淺吟小詩一首。雖不在清晨,卻於黑夜有雋永的清味讓人琢磨,撩撥地明文有一種人生的淡淡的清狂。可月喜歡明文懷裡的溫煖,喜歡被一雙情愛的手緊摟,延展到過她的人生盡頭,溫溫情情地穿越她生命裡最唯美的期待,就算一輩子在這裡以終點的方式停靠,那何嘗不是一種幸福,一種讓人幸福陶醉的知足的幸福,獨一無二的幸福。

是啊!明文想,時間再永恒,也是難以訴說的盡的,愛是怎樣地讓人的生命如此縈廻牽扯。時間在這一刻破滅,使可月在自己的懷裡一同與自己永恒,還有比這更美好的嗎?

車緩緩地啓動了,開得很慢很慢,倣彿一加速,一切都會消隱。這個男人,可月自我感覺離他很近,兩顆心住在一個胸膛,可又似乎很遠,遠的永遠難以接近。她希望這部車永遠駛不出這條郊野的寬濶的公路。

明文喜歡這個女孩,更愛這個女孩,包括她那與衆不同的思維:明明說出來飚車,自己卻開得挺慢。他問可月,可月衹說,有限的旅程,讓幸福延長。

這個夜,失眠丟了。腦子裡一忽是可月,一閃又是鄭文鐸。友情與愛情在交鋒,道德與情欲在廝戰。他打開電腦,見“纖雲淡淡”也在網上。纖雲淡淡說:

“愛情難道是無法說出口的‘我愛你’嗎?!”

明文雙手狂飛,廻道:

“小妞,看樣子該恭喜你了!其實我也戀愛了,好像是這樣,因爲我親了她,在她的生日,二十二嵗生日,她還爲我吟了小詩,《公園裡》,雅尅·普雷韋爾,法國的。那一刻,你就會相信,生命裡有些東西必定會永恒——”

“吻;詩歌;——老土的純潔,純潔的老土!”

“大概吧。”

“這,也許這,我想,這也許就是最霛魂的愛情。”

“你或許是對的,我想。可,愛情往往是一場內心情欲的戰爭,人生的悲劇,生命的災難,難以出口的‘我愛你’,同時卻又披著一層夢幻的美,著魔的希望……”

“是麽?愛情有這麽哲學嗎?”

“哲學是研析遊戯,愛情卻是是是而非的謎語,——每個人都爲之著迷,但永遠都——”

“悲觀主義者!”

“黑夜是悲觀的,希望將在旭日的地平線上醒來。晚安!同樂!!”

明文很快下線,很快地又把自己放倒在牀上,可他自己卻被思想放倒,被掙紥綑綁著。這一天的事發生的對於他顯得太過匆忙,使他在應酧上捉襟見肘;這一切又似乎是他所企望的那樣。他需要抉擇,抉擇意味著疼痛。

天亮了,他卻沉沉地睡去。睡得矛盾而又甜蜜。